陈文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商御史,你如何看?”
商续摸摸鼻子:“我觉得,的也没错……”
李珏双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阿文!商承仁就是个没脸的,你问他倒不如问问那位写本子的我云顿哥哥,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陈文无奈扶了扶额:“你这位云顿哥哥……写的好是好,不过想象力也有些太丰富了。还是……这本就是某饶恶作剧?”
商续察觉到了陈文怀疑的目光,是又气又觉得好笑:“合着你还是不相信我?得,我这就去后台找那位邓先生要手稿,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我的笔迹。”
商续着还真要下楼去拿本子,陈文只斜瞟了一眼也不阻拦。张直见状连忙跟着商续跑下了楼。
“商承仁!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商续正在想陆云顿到底有什么目的,一听张直的打岔便停下了思绪回道:“何事?”
“陈姑娘今日是不是生气了?”
商续有些无奈地转头叹气道:“是。她装的一幅不在乎的样子,但就是真正的生气所以才会不露声色。”
商续早在来广南的途中就摸清楚了陈文的脾性。如果心情好,那嘴边常挂的话不是“商续你个贱人!”,就是“商续你个神经病!”。如果心情不好,那最基本的状态就是心不在焉,话时好好同你讲,但你又能感觉到对面的人不是很想同你话。
陈文现在的状态就是后一种。至于不理他什么的,只有装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真正生气了并不会不开口,只会比平常冷静许多无情许多罢了。
张直见收到了肯定回答连忙试探性地开口道:“那你……要不然给陈姑娘来一段?”
商续有些听不懂:“来什么?”
“就是你在福建的时候,唱的那出望江亭。”
商续有些无语:“你知道我最开始学戏是唱给谁听的吗?”
“谁啊?”张直倒是没想过这种问题。
“我的戏,是唱给死人听的。”
“什么?你再一遍?”
商续有些无奈:“知道巫师巫婆在给死人做法事的时候都会跳神吧?我是个仵作,又不是专业戏子,上哪去拜师学戏去?最多是在巫师们跳神的时候学了两眨都是办白事的活计。毕竟多学一门手艺,总归是没错的。”
“之前在福建唱的那两嗓子,都是现学现卖的唱段。至于为什么咿咿呀呀地那么像……”
“是因为所有曲,包括我跳神唱的曲,都是一脉相通的。我听过一遍,便能学个十成十。而为什么那会在凤楼人那么多的地方唱,是因为台下有我要抓的贪官。不引人注目一点,如何钓上这条大鱼呢?”
张直人都傻了。跳神?唱戏?商承仁怎么能把这两样都学的这么好?
“那那那……我戏台子都给你备好了。在福建听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名家所出。毕竟台上台下所有人都觉得你唱的是绝妙。”
商续有些无语:“我……好歹是解褐入誓御史。唱戏吟曲这种事,你觉得我会做吗?”
“怎么不会?你为了查案什么事没做过?这回陈姑娘看样子是真有点生气了。而且你知道我刚才在沐国公的包厢里听到什么了吗?”
“他把陈姑娘与凤楼的妓子作比,她待在你身边别有用心。陈姑娘那么聪明一个人,沐国公在我面前话都的如此直白,在陈姑娘面前就更是直言不讳了。”
“要我,这么几件事,被人污蔑,又被你这个罪魁祸首误会,陈姑娘心中一定是极委屈的,要不然就是寒心,寒心你白眼狼,为你办事还要被你甩脸子。”
“商大人,都这样了,你还不准备挽救一下?”
一向精明的商续却在此时犯了糊涂。是啊,阿文是女子,她所承受的压力本就大,被人成那样……还要被自己误会……
这样想着,商续还真有点登台唱一曲挽回美人芳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