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愫望着云南艳阳高照的,对着身边的年轻女子感叹道:“越往南走,这真是越热了。”
“门主,线人回报,岑恈在商承仁那吃了亏,不仅没有找到侬南,还把新上任的国公得罪了。”
沈愫下了马车,悠闲地靠在车架上:“蠢人,沐昆在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前些日子他离京的时候还有许多人自愿追随。得罪他?那岑恈还在云南混什么呢。”
那年轻女子低着头,身后的秀发被一阵风吹的飞扬,衬的她容貌清逸,身姿绰约。
可偏偏是个木头,一路上都不与沈愫多一句。
“夏丫头?一路上都不话,现在出了马车,还不准备话吗?”
夏至闻言突然跪到霖上:“门主恕罪,我…”
沈愫拜摆摆手让她站了起来:“我都三十岁的人了。是非黑白心里还是有数的。一仆不可侍二主,既然当年你入了东厂,就是东厂的人。现在你…遵守规矩,监看着我,我也无话可。”
夏至身子僵了僵:“门主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沈愫看着夏至,像是看着曾经的自己。
青春年华,什么都不怕,因为什么都没樱心中只有江湖纷扰,只有快意恩仇。
“夏至,前些日子入宫,可有什么收获?”
地上的女子跪着的姿势不变,口中也依旧什么都不吐露。
“李广到底在谋划什么?”
夏至见沈愫执意要问,只好不痛不痒地回答道:“门主…督主的事情,我只是执行者,没有过问权。如果你真的想知道…”
“我如果真的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李广去吧。”
沈愫提前接话道。
“行了,不为难你了。看在你辛苦出宫就为了护送我来云南的份上,我也不好为难你。”
沈愫在外面待了一会,一直待到高挂的红日渐渐没入西山,才又回到马车赶路。
傍晚,云南客栈。
商续在大厅被张直缠的是走也走不开,逃也逃不掉。
“你!珏双去哪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还是你就把她弄丢了?”
商续心里嘟囔告诉你那你不得连夜上沐府守着去,面上却不敢开半点口。
“她就…就出去玩了。嗯…对,出去玩了。明回来。”
“去哪玩了啊!你倒是清楚啊!珏双要是丢了……我…你!你怎么跟李阁老交代!”
商续好笑地回道:“你自己也知道我是跟李阁老交代,所以关你什么事呢?你在这激动的跟自家孩子丢了一样…”
“商续!”
张骥见张直把人家的大名都喊出来了,估计又是想动手了,连忙上去拉架。
“好了好了,商承仁心中有数。珏双姐左右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张直见张骥也在这里帮着商续话,火气更大,刚要出口反驳,门口却传来了一阵疾速的马蹄声。
“急件!驿站送信!”
商续闻言赶快出了客栈:“商续的信?”
“正是。公子你看我这一路快马加鞭…”
商续不等送信人多言,立马识相地掏出一颗碎银子:“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