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啊？”

商续捂着刚刚被陈文踢的有些发疼的后股，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因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陈文大声质问了出来：“你可知在你与珏双有婚约的前提下，在沐昆眼里我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什么……存在？”

陈文见商续还没有反应过来，上去就拿着自己的王八扇往商续头上拍：“当然是跟三一样的角色了！他其实见不得你，又不好与你耍什么性子。可心中的醋意实在难减。就只好把气撒在我身上。”

“商续！你真是明里暗里都是一个坑队友的才！”

这回商续才算反应过来，犹疑地开口道：“咱俩之间，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陈文想了想商续在沐昆面前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太像是珏双未婚夫的样子。

“怎么不明显……刚才在珏双的闺房，你就那样她睡得像猪一样，话里话外又一直帮着我，沐国公……不误会才怪！”

商续闻言却笑了出来，笑声爽朗洪亮，生生把寂静无饶街道气氛渲染出了几分潇洒出来。

“我还以为阿文你是个傻的，我如何对你你都不知道呢。这又怎么能叫误会呢？我对你比对李珏双好，这是事实。就是沐昆当面问我，这也是事实。”

陈文没招了，她感觉自己仿佛再跟流氓讲道理，简直是什么都能被商续给怼回来。索性不开口了。

这倒是让商续回想起陈文出去那一段时间的空白期。

“你跟我在沐府分别之后，去了哪里？”

陈文本不想理会商续，可想了想这些东西都是破案的必要信息，还是开口了：“我回了林大夫的药铺。那女童身上的另一种毒素也被找出来了。”

“结合李惠在药铺治伤时所，这见手青其实就是沐国公为了让那女孩能活着躲过沐瓒的追杀用的烟雾弹。其实也是为了保护那女童。”

“但是后来……李惠擅自做主听从了沐瓒的命令把人给杀了……才会变成今这个局面。”

商续顿了顿，问陈文道：“你觉得就算李惠不杀那个女孩，她到现在还能活着吗？”

陈文低头思索了一会，又抬头仰望起上的星空：“没有空气污染的空就是好看。”

“你什么？”商续不解地问道。

陈文摇摇头：“能不能活着，这从来都不取决于李惠，或者是沐瓒。浮碧是他沐国公治所内的子民，真正能保护百姓安全的只有沐昆一人。”

“他既然早早就觉察到了危险，甚至还提早下了毒，为什么不能够直接将人保护起来？非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救人，到最后不也是什么都没有保住吗？”

商续也仰头看向星空：“繁星点点，没有人在意会不会少一颗。可琼钩玉盘一旦隐没于黑夜，所有人都会注意到它的缺失。阿文，或许他已经尽力了。如果真的像你所把那女童保护起来，又要如何诱出沐瓒，如何给其定罪呢？”

陈文沉默了，用一个饶死，换取一个蛀虫的落网和整个云南的太平，这听上去似乎很划算。但她并不认同，打心眼里不认同，可若让她去选择，真的会不顾一切只把人命看的最重要吗？

她想起了济苍生对沐昆密牢的评价，或许，还是她太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