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昆这样闪烁其辞,好歹是把事情大概解释通了。但商续不敢再让陈文在这里待下去了,要是她也想明白了……
可惜商续想到的太晚了,陈文脑子一转反应过来就立即开口问道:“照你所,李惠是你安排到李婆婆身边的。”
“那学堂幼子的死,你也应该早就知道了沐瓒的计划!”
沐昆顿了一会却不再开口。直接下了逐客令:“商御史,色不早了,还请回吧。”
陈文见沐昆在这里打哈哈更是恼火:“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默认了吗?”
商续却不再问下去了,上手就要拉着陈文往外走。
“走什么走!话都没问清楚!还有,珏双呢,她人在哪?”
陈文一个甩手就要把商续甩开,可惜手劲没有商续的大怎么都挣不掉。
“商续!”
“够了!”
陈文一下子愣住了,这还是商续第一次吼她。
“好,你不问,我问。但是你凭什么把我锢住!”
商续脸色阴沉,一眼都不再看后面的沐昆,声色澄净地一字一顿开口道:“因为你你是我师爷,你在国公府惹出什么事了,最后还是要我来担着。”
到底,还是怕事。
陈文是彻彻底底对商续失望透顶了。任由着他把自己拉出了沐府。
“现在已经出来了,可以松手了吗?”
陈文不带丝毫感情的开口道。
“阿文,你听我解释…刚才沐国公已经起了杀心…”
“你不必解释。你是御史,我是师爷。你要同我解释什么呢?刚才来的路上我就看出来了,商续,你根本就没打算治沐昆的罪!”
商续一时间焦头烂额,沐昆的事还没处理好,自己这边倒是先出来内乱。
“我要如何治罪?就凭林大夫的验毒报告?还是凭你和阿南的一面之词?就算我要治罪,他可是一等侯爵,现在还在云南,我没治他的罪,他早一步把我关到大牢里了怎么办?”
“所以你就畏畏缩缩不敢找他?可你不敢我敢!”
陈文话到激动处甚至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我当你十六岁怎么当上的监察御史,合着你是左右逢源在官场上骗来的御史职位!今沐府的案子也是,早些时候我被关到东厂大牢也是,商续,你媚主求荣的性子真是万年不改!”
“什么东厂大牢?”
商续一下子懵了,媚主求荣?他什么时候有过?
陈文却越越激动:“我被关到东厂的时候,难道不是你先去皇上那报的信吗?我一介罪臣,还是女儿身,整个京师有谁能够知道我的身份,还会比李广早一步报信?难道不是你商续商御史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商续一时间震惊的不出话来。
“阿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闭嘴!竹林学堂里那个姑娘的尸体我还历历在目,你当仵作当久了心肠变硬了,可我不会。好好的人就这样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
“商御史,你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我不校竹林学堂的金夫子知道了,他又会怎么想你?”
“今日以后,你我分道扬镳,各不相干。我既不是你的什么师爷,也不是你的侍卫。以后我陈文做的事,都由我一人来担!”
陈文话刚完,就从腰间抽出了商续的玳瑁折扇狠狠地甩到霖上。
“从此江湖路远,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