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早下结论,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胜算的。要相信我,还有你。”
“我?”
话音刚落,洛萨用原力摄起一柄散落在地面上不远处的巨剑,抬手转瞬一剑,就了结了正痛不欲生的拉姆,然后扛起大剑,头也不回的往反抗军营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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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反抗军营地内燃烧的篝火正哔啵作响,下午挫败了诺克萨斯部队的最后一次冲锋,让远方的诺克萨斯军营变得安静许多。
近几日长时间的消耗战,不仅仅是对艾欧尼亚反抗军的考验,对诺克萨斯部队也是一种折磨,故此诺克萨斯方面也显得气势低靡。
在骑兵团全军覆没之后,普雷希典外围的诺克萨斯军队就立刻做出行动,变得收缩防御起来。
他们正收缩起来,静待增援部队的抵达。
艾瑞莉娅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下午辛德拉用念力暂时升起的土墙,破坏了艾欧尼亚人一直奉行的自然之道。
在他们看来那道土墙,已经是对自然之灵的大不敬。但反抗军里的艾欧尼亚人不敢找辛德拉的麻烦,于是将不满尽数倾泻给了艾瑞莉娅这个可怜的孩子。
随着他们的抱怨变得越来越激烈,最终演变成了责骂和错怪。
艾瑞莉娅终于从无数老人絮絮叨叨的责备中逃了出来,来到了白天的大树下。现在的她正抱着膝盖,昂着头仰望漆黑一片的天空。
自从十几年前的挺立之战之后,艾瑞莉娅背负了许多的骂名,其中大部分都是无端的,这也逼迫着她,做出了很多不得已的选择。
“赞家的女孩,我知道你心底的苦楚,但单纯的沉浸在痛苦里埋怨过去,可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她下意识的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洛萨盘着腿,独自坐在一人高的树杈上,正望着自己。她从洛萨的眼神里读到了很多,有希望和期盼,也有对未来的担忧。
“你知道,现在你应该做什么了吗?”洛萨问。
艾瑞莉娅垂下了脑袋,思索了片刻后,随即又摇着头嘟囔道:“我想不通...为什么诺克萨斯要把战争带进这片土地上,在此之前一切都是那么祥和的。”
她取出布袋中包裹着的赞家家辉,双手摩挲着刀锋上锋利的边缘,然后悄悄的把它们两两相合,摆成家徽的模样。
“我是个罪人,是我给艾欧尼亚播下了暴力的种子...这或许也是先知卡尔玛为什么选择不再帮助我们的原因。”她的声线忽然变得很微弱,语气里充斥着难以掩饰的悲伤。
“艾瑞莉娅,我知道你在这十几年之间,背负了很多东西,我能理解你的苦涩。但是...有句古话说得好——‘大人,时代变了。’不作出时代顺应的改变,就一定会被时代所抛弃,其实你十年前原本就有机会做到的。不过...现在开始也为时不晚。”
洛萨的话仿佛火上浇油一般,直接让艾瑞莉娅的眼睛里蒙上一抹阴翳。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理解!”
艾瑞莉娅突然声嘶力竭的爆发出来,她指着洛萨吼闹着说:“你根本不知道战争给我带来了什么!我的家乡!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原本一切安静祥和的初生之土也不复往日,人们四分五裂,纷纷将刀剑对准了左邻右舍!越来越多的人们使用暴力去解决争端!这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和谐,亲人都不断在新的纷争中丧生...”
艾瑞莉娅一脚踢散了摆成三角的赞家家徽,然后蹲在地面上,捂住脸无声的抽泣着。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在人们的心里,我就是那个罪人,是我播下了那颗永没法根除的暴力种子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