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砚也给她打手势回应。
云颜松了口气。
唐引藏着事儿,也睡不深,很快就醒了。
唐引坐起来,揉揉眼睛,“你们来了?”
云颜点头,坐到唐引身边,“小引,你没事吧?”
唐引摇头,“没事。”
“你看你,都成熊猫眼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唐引按住她的手,“我没事,陈西宁现在还在昏迷,我不放心。”
“医生怎么说?”周深棠问。
“陈西宁从高速上翻车连人带车掉下来,卡在车里,右边小腿骨折,肋骨断了两根,五脏六腑移位,好在安全气囊及时弹出来,脑子没事。”唐引看了病房一眼,眼底的担忧却掩饰不住。
“但是,右手插进了挡风玻璃的玻璃渣,有一块直接卡进了骨头缝里,封然说,想要恢复,不容易。”
陈西宁是钢琴家,手就是他的命。
如果不能再弹钢琴了,对他来说,该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
陈西宁是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是对于钢琴这件事情,他抗争了十年。
为了钢琴,他放弃了继承家族事业,为了钢琴,他义无反顾地用自己的方式去捍卫他所理解的钢琴。
可是,在他得到认可的时候,却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唐引不知道,陈西宁能不能撑得下去。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沈白砚揽住她。
“嗯。”唐引点头。
“陈西宁为什么来南城?”周深棠比起这里的其他人更为理性一些。
唐引摇头,“不清楚。”
云颜瞪了他一眼,“你傻吗?易尽辰不是跟我们说,杨之琬在南城吗?陈西宁肯定来找杨之琬报仇的!”
唐引跟陈西宁打了电话,也大概猜得出陈西宁的意图,但是,唐引总觉得不对劲。
陈西宁不可能会这么冲动。
如果只是云河的股票,陈西宁知道沈白砚的本事,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南城来。
杨之琬究竟是做了什么?
陈西宁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不清楚,现在也只有等陈西宁醒过来,才能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这样匆匆忙忙跑到南城来。
“哟,都在呢!”封然拎着纸袋过来。
“忙了一夜了,都累了吧,早餐,都吃点。”封然把纸袋放椅子上,一份份取出来给他们。
“你也忙了一夜,怎么就看起来活蹦乱跳的?”云颜拍拍他的肩。
封然无奈,“姐,做我们这行的,日夜颠倒,每天24小时连轴转,别说一晚上了,熬个两天两夜都不成问题。”
云颜给了他个白眼,“你就吹吧你!”
云颜拿过豆浆喝了一口。
“嘿,你还别不信,你看唐引,不好好的吗?”
“你就你,拿小引比什么?”
唐引揉揉眉心,“你们俩真是一见面就不消停。”
“小引,我可没有,都是他的错!”云颜立马甩锅。
封然跟云颜差不多大,从小就跟云颜竞争老大的位置,只可惜,一次都没争得过云颜,只能退居第二,简称,万年老二。
所以他们两个,向来就是属于,互相看不顺眼的那种。
唐引也没心思看他们闹,把豆浆给沈白砚,“你不是今天下午的飞机吗?要不你先回酒店,陈西宁这里有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