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嘀咕,那边许向晚已经把右边那间房门推开了,据冯妈说那里就是楚翘每次回来住的地方。
几个人都跟了进去,这是一间挺普通乃至说简陋的屋子,墙壁已有些霉点,很多处的墙皮也掉了,家具少得可怜,虽然干净整洁,可放在这样的空间里难免显得萧条。
单人床上铺着条防尘床单,没有枕头和被子,就如冯妈所说,如果有人要住需要提前准备。
冯妈跟进来把窗户也都打开了通风,这小屋子里不知多久没有容纳这么多人了。
“哟,这玩意在这呢,”许向晚从柜子上拿过一个青蛙玩具,上了弦会跳的那种铁皮老玩具,他拿给许惜晨看,“那年你拿这破玩意骗了楚翘的压岁钱。”
“记得,这还不得有十来年了,那会他才五六岁,鱼缸里养了只青蛙,我说我能把青蛙变成玩具,他说那他就拿压岁钱跟我买,我哪想到那么大点孩子压岁钱那么多。”
“结果你被咱老爹挂在树上狠抽了一顿。”许向晚瞧着那青蛙,“不过楚翘也太容易受骗了,还把你这破青蛙当宝贝好好保存着呢。”
一看那柜子上几乎全是小孩子的东西,最多的是玩具,还有些文具。
这瞧着是个实诚的好孩子的屋子,但也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没什么价值。
宋益也想去床那边看看,一脚还没迈出去,就让冯妈一嗓子吓了回来。
冯妈大叫一声:“姑娘别动!”
怎么着她脚底下有雷是怎么的?
冯妈扒开许家兄弟钻过来,不瞧她倒瞧着地面,百般的自责涌上了她的面庞,“这地怎么这么脏,我去拿个东西扫扫,你们别动啊,别踩的哪都是!”
这冯妈可能是处女座的。看她风一样地冲了出去,仿佛事关重大,别人也都好奇地往地上瞅了瞅。
地上有灰尘,在宋益也一步之遥的地方灰白的灰烬在水磨石地板上,也就是对这里卫生有着谜之坚持的冯妈能一眼看见。这会大家都瞧见了,便都不言语了。
这灰尘不对劲啊,这屋里平时都门窗紧闭,先不说怎么落了这么厚的灰,落灰也不可能只落这一小块地方而别处都光可鉴人。
这灰尘虽然很少很细,但绝不是自然形成的,是有人在这烧过什么东西。
“看来你们说对了,楚翘真的很喜欢这里,”宋益也蹲下来,捻了一点灰在手指间,“看来那天晚上八成他又偷着回来了,这是什么灰?”
“假如是照着那本书弄的,那就什么灰都有可能。”许向晚也蹲下来捻了把,两个人跟上坟似的。
“那孩子不会遇到什么状况了才失踪的吧?”白岫又说到重点了。
蹲那的两个人抬头瞧了他一眼,意思是“就你有嘴”。
许惜晨说的就实际多了,他说:“你们最好快点,我看到冯妈在到处找扫帚了,我可拦不住她。”
许向晚啃着手指甲,对着一小撮灰烬发愣。
“要不然赌一把?”他看宋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