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言风顿了顿,又道:“此事是儿子的主意,是儿子不是,还请父亲不要怪罪语溪和云舒。”
“眼下,不是怪罪谁的时候。皇后娘娘听说了你即将定亲的事,要召见你们,让你未时以后带着云舒进宫陪她说会话。”尉迟将军紧锁眉头:“若只是昨日的事,过去了倒也罢了。可是,如今传到了皇上和娘娘的耳朵里,该如何善了?若是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这将军府上上下下,包括你外祖家,都将招来横祸。”
“昨日只因突发情况,才节外生枝。此事儿子再三考量过了,眼下也没旁的办法,只待过段时日,将云舒送离京城,再想个借口对外宣称。虽不算万全之策,想来,也不会有人去过多追究。”
云舒听到皇后娘娘要召见,才琢磨清楚,为何说是欺君之罪。又忽的闻听,要将她送离京城,不知这父子俩是想将自己灭口,还是将自己扔到蛮荒之地自生自灭。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将军放心,云舒绝对不会连累大家获罪。”
三人齐刷刷扭过头望向他。
云舒张了张嘴,转念一想:若此时承认了自己是女子,将军府自然要对自己详细盘查,自己该如何解释?即使不怀疑自己,难不成真的要继续与言风做戏,直至成亲?要与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自己可不愿意。更何况,自己早晚是要回去的。
“我,我会小心翼翼,平时不随意出去走动。昨日,并非云舒想出风头,只是事发紧急,关系到人命。”云舒脑中飞速运转着,轻轻道:“如若真的有一天被人发现了,我一定一个人扛下来,就说是我,是我骗了大家,让大家误以为我是个女子。”
半晌,尉迟将军叹口气:“昨日之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你主子交待你去,你自然不敢不从。事发突然,你先想到的是救人,而不是保全自己,可见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也罢,这件事情,不能再多一个人知道,更不能传出去。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再从长计议吧。”
“都起来吧,你们俩准备准备,时辰已经不早,先进宫去吧。”尉迟将军背着手道:“只是,做错了事,不得不罚,你俩回来以后再说。”又转向语溪:“你,回去将《女诫》抄十遍,这几日,便在自己房里好好思过,不许乱跑。”
语溪虽有些不服,却也不敢再多申辩,三人便退了下去。
依然是彩环悄悄替云舒梳了头,化了妆。
昨日是扮作女使,发型与妆容都十分普通简单。今日自然是不同的,要去面见皇后娘娘,不宜太朴素,却也不宜太招摇。
彩环替云舒梳完妆,云舒拿过铜镜,心内不禁感叹:彩环可真是一双巧手,这个发型与妆容很是适合自己。妆容清透自然,纯真中不失甜美,端庄且又不失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