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南在回了寝殿后,便换下了衣服躺在了榻上,瞪大着眼睛盯着房梁。
草莹端着铜盆进了屋,正准备打扫一下,突然看到榻上的何江南,被吓了一跳。
“公主殿下。”草莹朝着何江南欠身一礼。
何江南从榻上坐了起来朝着草莹招了招手,“草莹,你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草莹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公主可是有心仪之人了?”
“没有,只是随口问一问,你去忙吧,我再休息会。”何江南矢口否认,说罢又躺回了榻上,闭上了眼眸。
然而刚一闭上眼睛,何江南脑海中闪过的身影全都是齐元安,这让他感觉到很是烦躁,头也疼的厉害,他会想着在齐府是齐元安所问的话以及他的模样,总觉得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可惜都怪他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江南躺也躺不住,睡也睡不着,只能起身拿着木剑到院子中练剑。
然而此时齐元安正站在院子中望着满树梨花,心中若有所思。
“元安。”齐父的声音蓦然响起。
齐元安转头看去,便瞧见了齐父,朝着他走了过去,拱手一礼,“爹。”
“昨日可见到这家小女了,可还喜欢?若你喜欢,爹这就上门提亲。谢大人乃是当朝左丞相,能和他结亲,以后你在朝中,更容易结交人脉,站稳脚跟。”齐父笑问道,他对这门亲事很是满意,但又不喜欢悖了儿子的意愿,这才前来问他一问。
齐元安想到何江南的话,便道,“孩儿全屏爹做主。”
“好,爹这就上门提亲。”齐父看着齐元安满脸的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齐父命管家准备聘礼,便携带聘礼上门提亲,谢大人也欣然同意了这门亲事,二老在畅谈中,定下了成亲的日子,就在下个月初。
齐元安和谢清歌定下亲事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何江南的耳中。
“他们定亲了?下个月初大婚?”何江南在得知此事后,一时反应有些过激,下一秒,他便收敛了情绪。
“挺好”这两个字蕴含太多情绪,“以后有关于齐元安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再和本宫说了。”
“是。”草莹应了一声。
自这日听闻齐元安定亲一事后,何江南一直对他避而不见,终日闷在房里,下棋看书,亦或是武剑。
转眼间,已到了月末,皇帝前来探望何江南,在与何江南共用晚膳时,提及齐元安和谢清歌的婚事。
“齐家那小子下月月初同左丞相千金成亲,朕当他们的主婚人,你平日速来与齐家小子交好,大婚之日,你便同朕前去。”皇帝笑看着何江南说道,然而他原本以为自己猜到了何江南的心思,殊不知他并不想去。
何江南听到皇帝这么一说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多谢父皇。”
何江南看着碗中的白米饭,又看着丰盛的菜肴,却觉得有些食不知味。
在送走皇帝后,何江南便提着木剑在院子中练剑,不知为何,只要一提到齐元安,心里总会莫名的烦躁。
何江南提着剑舞的一招一式都十分干练有劲,英姿飒爽。
院子中的树木却没有躲过何江南的摧残。
明明是一把木剑和那树叶却掉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