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行僧一语,吓得徐问宁险些没拿住手里的两根签子,她看着老行僧,垂着眼眸,轻声道:“老伯,您就别吓唬我一个女子了,我一个女的,哪里还能有那本事能嫁的两个贵人做妻子。”
老行僧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莫要纠结于现状,你且心行事,何况,不要心浮气躁,便可化险为夷。”
徐问宁将手里的签子放在桌子的签筒里边,福了福身子,“谢过老伯的提醒了,我会谨记老伯的提点的,我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完,徐问宁便从厢房里出来了,徐问宁一出来清河抱着食盒在门口焦急的转悠着,见到徐问宁,清河抓着她的手:“姐,可找着您了,赵家少爷在那边等着许久了,再等下去就起疑心了。”
徐问宁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没事的,我们这就过去吧。”
清河追问道:“刚才那个穿着破烂的老人在姐面前了那么多怪异的话,奴婢总觉得不靠谱,姐还真的信了?”
“左右替我算了算命格,了一些叮嘱的话,我记着的,就让我心一点罢了,没什么的。”徐问宁揽了她的手,扯了扯嘴角,“我们快走吧。”
进了大殿,赵承时瞅着她们二人过来了,担心道:“你刚才跑哪里去了,可让我和清河好找。”
“去方便了,然后转着转着就在寺庙里边迷了路,这才找了出来。”徐问宁随便寻了一个由头,掩饰着内心的不平静。
赵承时没起疑,只是点零头,“在朝氤寺里边,你若是找不到路,下次跟我一声,我带你过去就好了,省得你在这儿迷了路,误了时辰。”
徐问宁跟在他身后,清河和佟昱在他们二人身后笑。
徐问宁低头绞着手里的帕子,没抬头看脚下的台阶。一个趔趄撞在了赵承时的后背上,她吃痛伸手揉了揉脑袋,赵承时半揽着她,问道:“我怎么感觉你怎么六神无主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徐问宁捡起掉在地上的手帕,连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你不用担心了,我就是……我就是担心见到伯母该些什么罢了,没什么事的。”
赵承时大笑一声,“好了,我母亲她待人很是和善的,她不在意这么多细节的,你就跟自家人话聊一样就可以了。”
徐问宁点头,没再搭话。
四个人绕到大殿后边的一处院里,黄泥糊的矮墙上爬满爬山虎,虽然已经到了寒冷的冬日,爬山虎已经干枯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夏日的时候这面矮墙上的爬山虎是有多么的旺盛。
矮墙的尽头,是一个刷着朱漆的木门,赵承时轻轻推开木门,木门吱嘎一响,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的院落,院子里空荡荡的,只种着两棵已经开了花苞的海棠树。
徐问宁看到眼前的一幕,不觉欣喜万分,赵承时还有些困惑,明明刚才打不起来精神的一个人,看到海棠花后两只眼睛居然在放光。
清河似是看出来赵承时眼里的困惑,笑道:“承时少爷有所不知,我们家姐最喜欢的花就是海棠花,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一棵海棠树,所以才那么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