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冷哼一声:“既然徐侍郎不好好做自己的事,那就让他闭门思过,好好待在家里反省反省自己的职业是什么吧。”
徐玉司后背直冒冷汗,还是低下头了一句:“臣谢陛下隆恩。”
杨毅扔下手里的奏折,站起身对魏保岭了一句:“让他们都散了吧。”
“是,陛下。”魏保岭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无事退朝!”
“微臣告退。”
出了勤政殿,陈荣腆着个大肚腩走在最前边,徐玉司畏手畏脚的跟在他身后,试探的问道:“丞相大人,现在陛下罚我在家反省过错,我该怎么办?”
“现在知道自己错话了?”陈荣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够蠢的,你这话一出口,无疑是得罪了后宫里边有皇子的诸位娘娘。到时候,她们的母家在朝中为难你,可休怪我没提醒过你。”
“我……我这……”徐玉司左右为难,“丞相大人,您就大人有大量,帮帮我吧,我就是一个官,只想在朝中稳稳当当的做个官,到了年纪就告老还乡的那种,真的没想要得罪那些娘娘主子们。”
“本官跟陛下提起封王封爵的事,那是本官为了太子殿下着想,毕竟太子殿下是本官的亲外甥,本官不得不照料。你一个吏部侍郎,瞎掺和什么?”陈荣愈发觉得徐玉司蠢笨至极,竟连这点事情都参不透。
徐玉司哑口无言,不知该作何分辩,他在原地站着,眼睁睁的看着陈荣越走越远。
他甩了甩袖子,憋了一肚子火气。
沭阳城城门口的沧溟国军营大帐里,六皇子杨恭延正与徐玉笙下着一盘棋。
孙沛穿着一身银色铠甲,腰间带着佩刀从帐外进来,单膝跪地拱手道:“奴才给六皇子请安。”
“起来吧,”杨恭延双眼没离开棋盘,随口接着问道:“让你去查的事情如何了?”
孙沛从地上站起来,一五一十答道:“查到了,那些过来刺杀您的人,是五皇子派过来的,但都是死侍,沿着足迹搜遍了风吟到沭阳一带,只寻到了他们的尸首,并没有搜到活口。”
“我五哥做事居然也能做到滴水不漏这般,可真是好手段。”杨恭延示意徐玉司落子,又接着道:“怕是这事不单单是我五哥的手笔,恐怕钰妃在其中没少跟着掺和。”
徐玉笙落下一枚棋子,又问道:“六皇子,下官的女儿她……”
“她没事了。”杨恭延一听到徐问宁的名字,语气就明显的温柔了下来,“送她回家的车夫是我的亲信,我也留了几个人在徐家看着她,已经大好了。徐大人大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