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引着太医往景阳宫外边走,边走边对太医道:“我们娘娘的福气可真好,心里想什么,结果什么就来了。我们娘娘这辈子就想跟圣上生下一个皇子,眼下接近年关,若是圣上知晓了我们娘娘怀孕的喜事,定然是乐开花了。”
太医只能干巴巴地跟着她点头,“春深姑娘所言极是。”
到了太医院,太医给春深开完方子抓好药之后,送走了春深。春深一离开太医院,给廖贵妃诊脉的太医就直奔勤政殿而去。
勤政殿门口,魏保岭认出来了太医,悄悄进去给杨毅回了话,杨毅让魏保岭把人带进勤政殿问话。魏保岭引着太医进了里边,“一会儿陛下问话,你可要仔细回答。”
“是,魏公公。”
进令,太医按照规矩给杨毅行了一个大礼,杨毅让他起来话:“听,傍晚的时候,景阳宫让你过去诊脉了?”
太医忍不住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回圣上,的确如此。”
杨毅低头看着奏疏,装成不经意的样子问道:“那廖贵妃身子骨儿可有无什么大碍?”
“回圣上的话,”太医跪在地上,“廖贵妃娘娘已有一个月的身裕”
杨毅抬起头,眼眸里闪烁着别样的情愫,“不是一直让你给廖贵妃送着避子汤的吗?她怎么还会有身孕?”
太医吓得胆都快没了,“回…回圣上,微…微臣也正困惑,按理廖贵妃服用了这么多年的避子汤,理应很难再受孕怀孕,没想到,在服用着避子汤的情况下还能怀孕,微臣也不知该做何回答。”
杨毅的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不知该作何回答?朕养你是用来让你吃白饭的吗?”
太医赶紧磕了几个头,“微臣知罪,微臣该死!”
“罢了,”杨毅摸着下巴思索道:“等朕想想该怎么让这个孩子没了。虽虎毒不食子,但是这个孩子,朕要不得,沧溟国更要不得他,”着,他闭上了眼睛,“要怪就怪他投错了胎,不该出现在帝王家里边。休怪朕无情,谁让你母亲的娘家势力太大,朝廷容不得他呢。”
魏保岭一下子明白了杨毅这话背后的深意,他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将太医送了出去。
等他再回到勤政殿的时候,杨毅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他,随后才听到他缓缓地开口问道:“魏保岭,你,朕是不是为了这江山,为了这皇位,杀了太多不该杀的人?”
魏保岭叹息一口气,又道:“陛下,您是下之主,是子,谁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