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一震。
马士远又道:“后来我同王爷往回走的时候,问过王爷一个问题‘想必这贵人对王爷很重要吧’,王爷说,‘失之,我命。若她死了,大概我也活不下去了吧’......那时王爷神色恍惚,说得却句句是真心话!”
阿灼泪如雨下。
原来,原来那么早,他就将她视之为命了。
马士远道:“姑娘,老夫是过来人,王爷性子虽冷,可对你却是十成的真心相待啊,你是没见过他给你采药回来那日,浑身是血的模样,那哪是一个王爷啊......”
马士远依旧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然而阿灼已经一掀被子,连外衫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马士远在后面喃喃喊:“哎?姑娘你去哪?回头又病了,王爷又该着急了!治了你我还着急回家去呢!你可别再病了!哎,真是一个赛着一个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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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迟暮,萧君彦此时正沉闷的坐在屋里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神色阴郁。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夕阳下,大片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他皱眉看向门口,待看清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像是做梦一般目色晃了晃,不由微眉道:“你来干什么?若是病了,别说本王不管你。”
阿灼闻着一屋子的酒味,蹙起了眉心,这至少得饮了半日的酒吧,阿灼少有的看到他白日饮酒,心下既惊又痛。
阿灼扬起脸道:“若我病了,不会怪王爷。”
萧君彦淡淡侧目,又去提那酒盏。
阿灼大步走去,一手将那酒盏抢了去,连同酒壶也一同抛出了门外,又将门“嘭”的一声关上。
萧君彦顿时面色如霜,神情阴冷的看向阿灼:“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本王面前这么放肆!”
阿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王爷不也一直纵着么!”
萧君彦骤怒而起,几步便站到了阿灼身前,狠狠凝视:“李灼颜!你不要太过分!”
阿灼忽而一笑:“我就这样过分,你能耐我何?”
萧君彦倏尓伸手,便要拉她,却被阿灼一下躲了过去,萧君彦因着醉酒,身形微晃,一时动作也慢了许多。
阿灼挑眉看他:“王爷身手几时这般差了?看来以后白日还是少饮酒为好。”
萧君彦骤怒,冷冷指向门口:“出去!”
阿灼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