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陆离说道，他的眼神盯着窗外某个地方，那个方向似乎有他说的那个人一样。

“是谁？”赵言儿问。

“西彻。”

“西彻是谁？”胡君子问。

赵言儿看着胡君子说：“他是天界的将军，你见过，被白阳打败的那个男人。”

没错，当下也只有西彻能做到了，但是：“他会帮忙吗？”

“没试怎么知道，得试试。”他是这样打算的。

或许他应该找什么理由去说服西彻，又或者说有什么样的机会能让西彻愿意出手，毕竟要让信服天尊的人反过来背叛天尊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

......

......

楼下，大家都在烧饭。

陆离上了天台，天台上积雪很厚重，天台的大门幸好是往里面推开的，所以并没有打不开的苦恼。他把室内穿的拖鞋脱下来，光着脚踏进了积雪里，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他感受着脚底踩在雪地里的疼痛感，双眼瞧着那个巨大无比的黑洞。

以前的天空很蓝很美，如今的天空没有太阳，只有无止尽的下雪天，它们就像欢腾的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地往人间奔跑。

不管不顾地，甚是让人心烦，甚是让人无奈。

身后传来脚步声，赵言儿走了上来，她穿着白色的长筒布靴子，踩进了雪地里，那雪地被她踩过的坑很浅，仿佛她很轻很轻一样，整个人在雪地里显得多么地单薄。

她看着陆离，有些事情单独说会更好，这些事情也需要她去求证来证实她的猜想是不是对的。

“你打算用什么方法让他帮忙？”她缓慢地走过他的身旁，站在天台的边缘，看着远处。

“还没想好。”他也走到了天台边缘。

赵言儿转头看向他，语气很淡：“你不是陆离。”

陆离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栏杆处的积雪，很冷很刺骨，手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他的眸子慌了一下，转头看着赵言儿。

“如果我不是陆离，那我会是谁？”

“即使陆离现在爱上的是白阳，可陆离的记忆力里也有我，他不会对我这样始终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还有，陆离他不可能知道西彻，那么知道这些的你只有一种可能。”她转头不看他，说道：“你是白墨。”

她说这话的时候，异常地肯定。

他抓了一把栏杆处的积雪，两只手将积雪捏了又捏，一个圆圆地结实地小雪球便做成了，他使劲将小雪球往外抛去，小雪球在空中跌落在楼下过道旁的干枯且已有冰溜子的树干上，然后跌落进了雪地里，散落成细雪，就和刚开始没捏成型时候一样。

他沉默，代表他默认了。

“现在他们都在找你，你这样去找西彻等于是自投罗网。”赵言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