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慈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很正确,这个西刘来的女人一定是这样的。
怪不得啊怪不得,她弄得那么多蛊虫都没有要了她的命,原来这女人才是扮猪吃老虎啊!
自己的儿子也一定是被这个女人害的,是的,一定是的!
周婉慈一点都没有感谢安络浣刚才救了她,并且更恨她了。
安络浣却不知此时周婉慈的想法,只是专心的吹着手中的玉箫,起初周围的环境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知道妖胎手里的冰莲从开始的婉大变成脸盆那么大再也拿不住了,它才发现不对劲。
因为这东西实在太重了。
它只得把它放到地上,在上面爬来爬去,不心还划伤了大腿,他也浑然不觉。
冰莲越来越大,妖胎简直可以直接坐在里面了,这比冰莲的时候更好玩,一切都是亮晶晶的,妖胎的眼睛都被晃花了。
只是这重叠的花瓣怎么好像是越来越多了,而且还越来越锋利了。
一不下心,妖胎的胳膊又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可它还是在乐此不疲的玩着。
安络浣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眼下她的灵气磅礴,已经可以轻松驾驭锁魂萧了,所以虽然嘴上还是再吹,眼睛也能一起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
只见那牛犊一般的妖胎此刻正玩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周围的冰莲的花瓣早已变得锋利,这就好像是温水煮青蛙的道理,不知不觉地让充满戾气的妖胎死在冰莲里。
安络浣又闭上眼,不一会儿那锋利的花瓣上又长出了一根根刺。
眼看着那妖胎身上的口子越来越多,周婉慈终于意识到不对,再这样下去,她的儿子就要被刺成刺猬了!
周婉慈强忍着浑身虚弱的身体,扶着回廊上的柱子站起来,大喊了一声:“儿子,别玩了!”
妖胎听到周婉慈的话也不以为然,这冰莲的花瓣已经开始缓慢的动了起来,就像是自动削皮刀,妖胎浑身都没有好地方了,还是玩的笑出声了。
安络浣忍不住悲凉,若是他可一直这样真多好,自己也不会赶尽杀绝。可是偏偏,此刻哄不住他,那么待会这个宫里的人就都得倒血霉了。
周婉慈还在叫着,眼看着就要接近冰莲了,安络浣无法,只好又布下了一道屏障阻止周婉慈过去。
周婉慈一直在喊,可妖胎玩心大起根本没意识道危险,或者它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危险,血肉模糊的手还在往尖利的冰刺上戳,一下子就穿透了自己的手掌。
他还在笑着,嘻嘻哈哈,周婉慈痛心的趴在灵障上,死命的拍打着却怎么也进不去了。
此刻妖胎坐下的冰莲已经不是冰莲了,而是一件坚硬无比的刑具,只等着安络浣最后一招就会永远结束妖胎性命,却不想这个时候,挡着周婉慈的那副屏障突然被一道黑气击碎,周婉慈向前一扑,一下子就到了妖胎的眼前。
妖胎笑的更开心了。
“嘻嘻、娘娘、娘娘!”妖胎竟然开始话了!
安络浣顿时觉得惊悚了起来,这才出生半日的孩子,竟然已经会话了?
安络浣直觉上哪里不对,放下锁魂萧仔细一看,周婉慈已经走到了妖胎的跟前,那妖胎十分开心的看着她,并没有一开始向她扑过去时候的戾气。
“别过去!”安络浣大喊,四处看了一下,不知道那股刺破她灵障的黑气是哪里来的,现在宣德殿整个已经被无邪的结界圈住了,难道有什么人可以在结界之外出招的?
如果结界可以这么简单就被渗透,那么就不叫结界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结界里有人。
安络浣再一次环顾四周,可宣德殿笼统来除了主殿还有好多的配套偏殿楼台,一时间还真的找不到这个人在哪。
安络浣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一对母子,神情飘忽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在帮她们?
那冰莲上的妖胎还在笑着,浑身的伤口有大有,他却浑然不知道疼痛,安络浣仔细一看,原来他并没有流血。
正常的人都是会流血的,这个妖胎已经脱离了饶范畴所以她并不惊讶,可是此时他坐在一片片刀剑中笑着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时候周婉慈终于走到了冰莲的外围,伸出双臂想要把它抱出来,可是妖胎实在太大,任凭她如何用力,用不上力气,只好用力去掰冰莲锋利的花瓣。
那冰莲乃是安络浣最精纯的灵力所化,她又如何能掰得,只好任由冰莲将她的双手割的血肉模糊。
“你别白费力气了。”安络浣冰冷的开口,见不得周婉慈此时的母爱。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只有这一个!你和欧阳末都不愿意放过他,哼,就算如此,欧阳末也别想做皇帝,永远都别想。”周婉慈恶狠狠的瞪着安络浣。
“他想不想做皇帝我不知道,倒是你好像很想。”安络浣揶揄着,这女人真是疯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悔改。
“呵呵,你以为你们赢了?你以为北沧的江山会是你们的?哈哈哈哈,你以为雾族为什么会被人诅咒?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你们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