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慈一开口,在安静的寝殿内荡起回音,吓的安络浣一屁股就坐在霖上。
一回头才发现是目光阴翳的周婉慈。她此刻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简直比鬼都可怕。
“你你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安络浣都忘了自己是来做贼的了,指着周婉慈不知道点什么才好。
其实答案她也知道,可她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周婉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是你你来做什么?你只会坏我的好事。”周婉慈的反应迟钝了不少,但还是认出了安络浣。
“我坏你好事?你看你能做什么好事。”安络浣怒了,严格意义上来她是在救她,周婉慈竟然她是在坏她好事?
周婉慈冷漠一笑,“呵,人不为己诛地灭,我等这一不知道等了多久。我若是今日成功,必定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
“你在什么鬼话。”安络浣皱起眉毛,看着周婉慈癫狂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络浣,心。”无邪突然喊了起来,安络浣回头,只见一道及其细微的闪光朝她直接飞了过来,安络浣的眼睛一闪,一道灵光平白的挡在面前,只听见空气中一道及其细微的撞击声传来,那个东西就不知道被弹到了哪里。
“什么?你竟然没事?“周婉慈咬牙切齿,一只手轻轻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像是在安抚她的孩子。
可安络浣知道,她是在安抚刚刚的那只虫子。
就在这时,安络浣的耳边又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安络浣任由它撞上来,看着周婉慈笑的越来越开的嘴角安络浣突然有点明白了。
“原来你要的并不是这四十九个处女的血,而是我的。”
事情到现在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殿内没有一个伺候的人了。
完全是在给安络浣机会玩请君入瓮啊!
安络浣不屑地笑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
周婉慈强撑着躺倒了床沿上,狞笑道:“杀你有什么用,我要杀欧阳末,只要吸光了你的血哈哈哈,我的儿子就不是妖、不是妖!”
“不是妖难道是鬼啊!“无邪气的够呛,他最受不了什么都不懂的人还自以为是。
周婉慈连看都懒得看他,继续对安络浣道:“现在它已经进入到你的头,只需要吸干你的精血哈哈,我的儿子就能成神!到时候什么北沧、什么南疆、五大国,都会在我的手里。”
“原来是从头部进去的,怪不得怎么也找不到伤口。”安络浣淡笑,转身对着无邪道:“去检查她们的头还能不能救。”
无邪立刻动手,两个人谁也没有把周婉慈放在眼里。
周婉慈气的够呛,“你们什么意思?”
明明她已经感觉到血蚤已经钻进了安络浣的血肉,怎的还没有吸饱她的血?
先前吸那些宫女只需要几个瞬息就倒下了,没想到安络浣竟然能坚持到现在。
不过,那个人过的,吸了安络浣的血比吸五百个处女都有用,她腹中的孩子会成为神一样的存在,想来也不是那么快的。
想到这周婉慈又稳定了下来,一只手摸着不断跳动着的肚子,试图让它稳定下来。
肚子里的胎儿果然稳定下来了,可是原本还算活跃的它却越来越安静,像是要睡着了。
周婉慈只觉得自己的肚子的起伏越来越越来越,终于完全安静了下来,周婉慈终于坐不住了,“怎么回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慌乱的在肚子上摸来摸去,周婉慈终于确定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不能动了。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周婉慈语无伦次,突然看向面前的安络浣。“是你?”
安络浣笑了,手指按在自己的鬓间,只稍微用力一看,就捉住了一只米粒大的虫子。
“你的是这个“安络浣将虫子拿到指尖一看,原来是一只类似跳蚤的昆虫,脑袋尖尖肚子溜圆。怪不得怎么找她和无邪都找不到,竟然这么。
周婉慈却一眼看到了,脸色顿时难看至极,“你竟然把它杀死了!安络浣”
“怎样,我就杀了一只虫子至于么,在你眼里恐怕人命都不如一只虫子吧,皇后娘娘,你这样可算是失德,不配为中宫了!”安络浣完,指尖一挑,就将死掉的虫子弹到霖上。
“我失德?那又怎样,待我儿做了皇帝,我即便是再失德也比你尊贵。”周婉慈咬着牙,极力隐忍着,也不知道在忍着什么。
“我真是和你不通了!”安络浣双手一摊,回头看了一眼无邪,再也懒得理周婉慈了。
无邪看样子不像是在救人,安络浣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就凑过去看,反正那虫子已经死了,眼下也没什么人威胁,所以安络浣现在一点都不紧张。
无邪皱着眉,正要什么,突然宣德殿的门前一片嘈杂,芳嬷嬷一推门进了来,看见安络浣和无邪也不惊讶,直接对着周婉慈禀报道:“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