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了一颗棋子!”男人冷冷的笑,看着只剩下躯干的女人又凉声道:“既然你不愿下去,干脆就守在这里吧,放心,这将是你的坟墓。”
完,男人不知是按动了身边的哪块青砖,身后的空间顿时被一道巨大的青石封住,男人笑了笑,拐入了另一片黑暗。
“无邪,并没有找到吹箫人啊,你看这根可是锁魂萧。“安络浣一奔回来就急切地问。
无邪拿着萧仔细的辨别了好半,兴奋道:“是啊!果然是锁魂箫!”
“那你可会吹?”安络浣惊喜道。
无邪一脸僵硬,“不会啊!”
安络浣觉得自己真的是败给无邪了,得到了锁魂萧,又不会吹那不是眼睁睁的抱着馒头等着饿死嘛!
刚才的喜悦就像是南柯一梦,顿时又烟消云散。
“你既然找到了萧,那人呢?”无邪不解的问道。
安络浣摇头,“那里只有个唱歌的女人,我去的时候她正拿着这根萧。”
“唱歌的女人不可能再吹箫,除非她有两张嘴!”无邪意味深长道。“当时你就没看到其他人?”
安络浣一惊,的也是,当时自己被那丑女的傻话给蒙了,压根没注意黑暗处,若是人藏在那里拿自己岂不是错过?
安络浣也顾不上后悔了,赶紧将萧扔给无邪转身又跑回了刚才的暗道。
没想到这一看之下立刻傻了眼了,刚才还好好的疯女人此刻已经被人割了头,只留下没有脑袋的尸体还站在原地。
原本还在她身上活蹦乱跳的各种虫子此时掉了一地,看样子它们和女人都是共生的,此刻女人死了它们就没有了栖息地,也一起死了。
安络浣又走了两步想往里走看看,才发现来时的暗道竟然被一堵墙给封死了。
“shi!”安络浣忍不住爆粗,看来刚刚这里不仅是她和这个丑女,应该是还有第三个人,自己来之前他把锁魂萧交给女人,而自己走后,那人为了灭口,又把女人杀了。
先前女人也过,有人吩咐她吃了欧阳末,这么来这个一直藏在幕后的人,到底是想杀了欧阳末还是想救他?
安络浣是彻底迷糊了!
悻悻然的回去,无邪一看就知道安络浣一无所获。身边的楼逸雪一直在摆弄着这根锁魂萧。
“夫人,我觉得这锁魂萧恐怕不是什么人都能吹的,你看!”楼逸雪突然道。
安络浣再次将锁魂萧接了过来,刚才她因为着急并没有仔细看,现在再观察发现这根萧的确是有所异状。
这根萧是由一根莹润的白玉打造,上面隐隐雕刻了一些看起来有些熟悉的花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根萧的内部,此刻竟然遍布血迹。
“吹得人怕是也不好受,否则也不会只吹这一段了。”
无邪也看到了,喃喃道,“她的东西又岂是谁都能吹?看来刚刚吹得人不是她。”
“她是谁?”楼逸雪疑惑道。
无邪长叹一声,“是个早已经消失在地间的女人了。不过络浣,她和你一样都是灵女,或许你可以试试。”
“啊?”安络浣哑然,她压根都不会吹箫,吹个口哨都不怎么利索。
无邪摇摇头,“这根不是普通的箫,是当年灵族圣女的遗物,并不是真正用嘴来吹的,或许你可以想像一只你熟悉的曲子,融汇到这箫里,只要它接受了你,就能成曲。
安络浣看了眼无邪,心试试也总比看着欧阳末死在她面前要好,咽了眼唾沫,安络浣决定豁出去了。
两只手握住锁魂萧,安络浣学者吹箫的动作朝这箫试探着吹了一口气。
才发现身体里立刻血气上涌,好险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无邪一惊,“络浣,不得胡闹!这是圣物,不可轻易亵渎。”
安络浣这才定了定神,看来但是胡乱吹一口这箫的威力就这般巨大,若是真的主人拿着它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呢!
安络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驾驭的了这锁魂萧,但她知道,自己必须一试。
闭上双眼,安络浣的脑海中回忆起她和欧阳末的种种,才发现两个人只见除了嬉笑怒骂还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事,可是这样的平淡也好,她都想陪着他一直到老。
她在现代的时候很喜欢一首歌蕉往后余生,不知怎么的她的脑海中此刻只想到了这首歌,若是欧阳末醒着她很想唱给欧阳末听一听。
告诉他,往后的余生,她都只想要和他平淡度日、似水流年。
安络浣站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体里的灵气全部都源源不断的聚集在萧的一端,无邪和楼逸雪都不是普通人,可以看到安络浣的灵气正在被锁魂萧快速的吸收,突然,安络浣眼角的一滴眼泪划过,那锁魂萧的音孔之中开始发出了一连串的旋律。
这旋律温暖美好,是他们没听过的。缓慢的旋律带给她们的是一种悠然平稳的幸福感,无邪和楼逸雪也被这音乐声吸引,忍不住回忆起自己的人生中的温暖。
三个人全部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安络浣是全神贯注的吹着曲子,她所耗费的心力是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而无邪是被曲子牵引,不知不觉的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只有一向冷情的楼逸雪还保持着一份清醒的神志。
推了一下一脸哀戚的无邪,楼逸雪有点好奇是什么人什么事能让无邪露出这样的表情。
无邪一震,彻底从回忆中醒了过来。
看着楼逸雪冷冷的眼神无邪敷衍的笑笑,像是转移话题般的指着不远处道:“快看!”
楼逸雪简直是受不了无邪这样跳脱的性格了,并不打算去理,眼角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没想到这一扫之下,让自己毕生难忘的一幕终于发生了。
温柔祥和的萧声还在继续,可那边胸口漏了一个大洞的男人却在那暗道口坐了起来,谁也没看到他的胸口是如何自动愈合的,只是他残破的衣服中间,一朵金色的妖莲冉冉盛放!
欧阳末的黑发此刻根根分明,无风自动的漂浮在空中,整个面庞都白的发光,可那双唇瓣却殷红似血,妖莲像是活的一般,金色的纹路在白皙的皮肤间盛放,更是让这男人填了一分俊美。
楼逸雪几乎都看呆了。
她还没见过,世间有如此好看的男子,从前的欧阳末也是俊美,可到底是沙场上摸爬滚打下来的,自然还有一丝烟火气,可现在
就像是边永远不可触摸的神只,楼逸雪竟然忍不住想要跪拜。
事实上也的确应该跪拜,因为她此行的目的终于达到了,欧阳末原来就是她要找的人!
楼逸雪虔诚的跪下,给欧阳末行了大礼之后还是不愿起身,尽管欧阳末并没有睁眼。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好像就应该这样做一样而安络浣那边还在吹着,舒缓的旋律像是永远都没有尽头,最终随着安络浣灵力的耗尽终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算是了结。
“络浣!”无邪大喊,安络浣就要落下黑暗,还好有无邪的灵力将安络浣拖着,才算是勉强在半空中停住。
手里死死的抓着锁魂萧,安络浣还要往嘴边凑,无邪只好按住她,“络浣,够了,欧阳末已经醒了。”
“是吗?”安络浣不放心的抬起头看了欧阳末的方向一眼,才笑了笑。“那就好“
罢,脸颊上带着笑晕死了过去。
还好啊还好,她的将军,已经无恙了。
无邪无奈的接住安络浣,心里只有两个字:孽缘。
随着安络浣的晕倒,那边的欧阳末也终于睁开了双眼,他记得自己的之前好像是和什么东西在搏斗,再一睁眼,就看到了被无邪抱在怀里的女人。
一股难以名状的怒意袭遍全身,欧阳末缓缓起身。
众人也不知道欧阳末是怎么想的,看向无邪的眼神冰冷嗜血。
无邪一愣,眼前的欧阳末是欧阳末,但又好像不是欧阳末,这好像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楼逸雪还在地上跪着,感受到气氛有些诡异,便起身去看,这才发现欧阳末的确是和从前不同了。
“将军“楼逸雪轻声,还未等话,就听的欧阳末的声音冷冷响起,“把她放下!”
无邪心中一震,来不及想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双手一摊,将安络浣凭空送了出去。
那气若游丝的女人缓缓的向着欧阳末而去,才让欧阳末冷若冰霜的脸有了一丝融化,欧阳末手中一根幽蓝的簪子顺手被他插入安络浣的鬓间,他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一身的凌冽最终归于平和,欧阳末抱着安络浣转身走入暗道之郑
留下无邪和楼逸雪面面相觑。
“喂,他这是怎么了?”无邪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平日里欧阳末也是一副冰块脸,可并不像现在这样一身的凶煞之气,对他也还算给面子,怎么这一重生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楼逸雪抿了抿嘴唇,此处看了看,”怕是和这环境有关,蛊王死后这里阴邪太重,怕是影响了他,他胸口的那朵如今看来并不是什么金莲,倒像是一朵妖莲。”楼逸雪担忧道。
无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倒是觉得是那萧的缘故,总觉得那萧来的蹊跷。”
“会是有人故意扔出来的?”
无邪叹了口气,“看他对络浣的态度应该还是记得咱们的,先出去再吧!”
楼逸雪点头,无邪将二人送到欧阳末消失的那个洞口,一起朝隧道里追了过去。
这一路还算平安,只是这隧道里总有一些藏起来的鱼虾,欧阳末看都没有看只凭着一身生人勿进的气势就让这些喽啰吓得夺路而逃。
就连无邪和楼逸雪跟在欧阳末的身后都觉得欧阳末身上散发的气势太盛,压根都不敢靠近他三步以内。
就连话都是心翼翼,生怕会惹了欧阳末不开心。
欧阳末目光如炬,手里抱着安络浣一直向前,直到了尽头,才停下脚步。
无邪以为他要把安络浣放下,就向楼逸雪使了个眼色,楼逸雪上前,思虑再三才道:”将军,将夫人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