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络浣赶紧点头,在君晓棠面前她真的就有种错觉自己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似的。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欧阳末在她面前都是孩子,何况是自己了。
再自己现在就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想到这里安络浣看了眼欧阳末,才发现欧阳末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安络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一时冲动,自己忍不住就把脸变成了真正的样子。而欧阳末过,这张脸不可轻易漏出来,看来自己又惹到他了。
“呵呵!”心虚一笑,安络浣赶紧抱君晓棠的大腿,“棠棠姐怎么会在这“
养尊处优的公主啊,竟然就这样在难民堆里闲晃,安络浣不禁怀疑,这君黎莫究竟有多昏庸啊!
“这里的粮草是我负责的,络浣,西刘是母妃的娘家,这么多年一直在暗暗为三弟供给粮草,舅舅他没有和你过吗?”
安络浣一愣,摇了摇头。
就算过当时的自己也不会上心的吧,安络浣悲催的想。
“其实粮草在我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供给了,只是当时是直接供给到三弟的军营,后来三弟回朝,粮草就被分拨开来,好在君黎莫也不是十分关心此事,所以至今还未察觉。”君晓棠言笑晏晏,颇为庆幸的道。
“父王早就和欧阳末联盟了“安络浣好奇,按理欧阳末也不过是个少年将军,实在是很难想象,他和西刘只见到底进行了什么样的交易。
君晓棠眨了眨眼,“当然,不然你怎会嫁给二弟,还是正妻?”
安络浣豁然开朗,原来李正德一早就选中了欧阳末,可自己却不是李络浣,不知道让那个老家伙知道了,也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棠棠姐姐,姑姑在宫中可还“刚刚安络浣就问过这个问题,可君晓棠并没有直接回答,安络浣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君黎莫当朝,前皇后成了太后,她已经见识过太后的厉害了,姑姑的处境值得安络浣担忧。
好看君晓棠的面色并没有多么沉重,反而是拍了怕安络浣的肩膀,宽心道:“络浣大可放心母妃,母妃又西刘扶持,自然是安享余生。”
安络浣放下心来,心里暗暗发誓,若是连李络浣的这几个亲人都看顾不好,那她也枉来这北沧走一遭了。
“好了,你和二弟尽早回去吧!我也要安排晚上的吃食了。“看安络浣若有所思,君晓棠赶紧催促二人离开,生怕碍事似的赶紧走开了。
安络浣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美丽大方又调皮可爱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表姐,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怎么看怎么像娘亲般的温暖啊!!
人都长姐为母,看样子也正是因为君晓棠这样的性格,才会让欧阳末在冰冷的内宫中还留有一丝人情味吧!
“将军,棠棠姐可有心上人?”回到了马车上,安络浣突然问,她真的很想知道,这样完美的女人是什么样的男人有这个福气得到她。
欧阳末皱了皱眉,“当初南疆曾派人求取,二姐宁死不想嫁给传言中的南疆阴毒之人,所以在迎亲的那日逃婚了。后来更是引发了两国大战,虽后来还是北沧赢了,可二姐一直认为是自己害的北沧坎坷,所以已经起誓终身不嫁了!”
“是指大皇子陨落的事?”这件事一直是欧阳末的禁忌,但安络浣也可以从只言片语中听出个大概。
欧阳末叹了口气,“诶!是啊!大哥身体本就不好,这战事一起,就更是直接去了,所以“
所以先皇回了国,所以一切都发生了巨变。
“你怀疑是君黎莫做的,可有证据。“安络浣直言,刚才在地窖他过想要求个真相,明大皇子君黎明之死他怀疑君离莫并没有直接证据。
可是按照当时的情况只能是君黎莫所做,或许欧阳末也一直再心存侥幸,希望兄弟之间不会相互厮杀,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欧阳末的嫌疑却一次次清晰的浮现出来。
即便不是君离莫他也必然参与,在皇权面前,又有谁可以拎得清呢?
即便君离莫当时毫无野心,那么太后呢?皇后呢?
“大哥所种的蛊毒是当时的楼逸云所下,她自己也没有解药,而且至今没有出幕后主使。”欧阳末冷冷道。
“可是楼逸云在这个时候不见了。”安络浣紧接着道。
欧阳末点头,“原本我以为楼逸云是被我所擒,可现在,这件事好像又内有隐情。““何以见得“安络浣问。
“首先,她既然能走,为什么要时隔几年才走。其次,她为什么要害你。再次,福寿宫里的那些蛊虫是否和她有关?那可是前几的事,可据我所知,楼逸云就是在无邪遇刺的那不见得。”
“哦“好烧脑。安络浣最怕烧脑,因为想的事情一多她就困。
“看来答案很快要浮出水面了。”欧阳末也不想再想,看安络浣有些犯困,就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怎么又换了脸?”欧阳末轻声道。他不想安络浣被别人看见这张脸,可内心里其实欧阳末是喜欢的,因为只有看着这张脸,他才不会觉得他和她只见隔着另外一个人。
安络浣困得厉害,被马车晃的就像是坐上了摇篮,只想好好的睡个午觉:“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欧阳末无奈的笑笑,他何尝不知道安络浣心里的九九,换了就换了吧,反正现在也只有他欣赏,欧阳末眯起眼,搂着安络浣削弱了不少的肩膀,一时间马车内再没了声响。
马蹄声有节奏的回响在安络浣的脑海,安络浣觉得自己像是被催眠了。
她知道自己其实是睡着了,可这一觉睡得极累极累。
“呃“安络浣张了张嘴,像是一条快要窒息的鱼,身体在车厢里轻微的喘息,可是欧阳末和龙奇都没有看到。
因为现在的马车已经是无人驾驶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