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彩文阁是前朝公主的遗址,只是不知这么多年了还有谁会用心经营。”无邪有些担忧,总觉得彩文阁内危机四伏。
多年来听雨阁的高手、探子无数次来探,可都是有去无回,所幸也没人去求彩文阁的秘密,所以听雨阁也就听之任之。
可今,不一样,他和安络浣来了,那就代表今夜势必要将彩文阁翻个底朝来。
安络浣也听过彩文阁的由来,声道:“那公主是个情种呢!为了情郎抛下一切,若是我我可却做不到!”
无邪冷哼一声:“是啊!若是呆会看到情敌希望你也会这么淡定!”
安络浣懒得理他,轻轻推开二楼的一间窗,朝着无邪招了招手道:“这间没人,就从这里进吧!”
无邪的眼神一变,袖子里猛地甩出一根长长的白绫,缠着安络浣的腰瞬间已经把她卷上了半空。
安络浣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稳稳的后退,那白绫就像是一只大手,拖着她的腰上了半空,眼前流光飞闪,几根钢针正擦着自己的额头飞了出去。
好险。
那钢针像是外婆给自己织毛衣的毛衣针,却要比毛衣针还要锋利,无邪要是再慢上半刻,估计这针已经刺瞎了安络浣的眼睛。
安络浣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气,就听无邪站在屋顶上又喊了一声:“络浣,心!”
安络浣的后脑只能感觉到冷风阵阵,来不及回头,腰间一紧,无邪已经把她又拽了回来,不过这一次并没有站稳,安络浣就发现无邪正在用力把自己在空中抡了起来。
“搞什么飞机啊!”安络浣大喊,可无邪已经是一头大汗,安络浣在空中晕头撞向,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身后,那几根钢针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一直在跟着自己,且速度越来越快。
“我去!”安络浣饶是再见惯了市面看见这么诡异的一幕也是醉了,这针是都长眼睛了吗?
眼看着无邪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安络浣赶忙道:“无邪,快放手!”
她并不一定控制不了这些长针,倒是无邪再不停下就要气竭身亡了。
她刚刚才知道无邪的灵力不可再生不能恢复,这家伙就这么挥霍估计是在找死。
无邪却不为所动,还是在尽力控制着安络浣不被针追到,安络浣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用力一挣,身子一歪就将身下的白绫扯的断裂开来。
许是身子一歪,那些针失了准头,安络浣也躲闪不及,其中有一根针瞬间就穿透了安络浣的肩骨。
钢针见血,直挺挺的钉在了一边的栏柱上,而其余的钢针飞出了老远又调转了方向,朝着安络浣直射而来。
安络浣一愣,刚刚她明明已经布下了气罩的,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灵力竟然没有阻挡住这几根针,怪不得无邪不肯放她下来,看来这几根针甚是诡异。
看来自己今真的是见识到什么叫人外人有,山外有山了。
“络浣!”无邪一声大喊,安络浣回头,才发现自己愣神的功夫那几根针又飞了过来。
回头瞥了一眼钉在栏柱上带血的针,安络浣明白了,这些针只有见血才会停下。
凝神聚力,安络浣不愿坐以待毙,即便是不行安络浣还是要奋力一搏。
双手自然的摆动,安络浣尽力让自己放松,只有放松的状态下自己的精力才算集中,只是这种状态下能不能挡住这几根针就只能看意了。
彩文阁,她承认她的确是看了。
安络浣平静的看着那几根针飞过来的方向,心里想着,来吧!
双眼一闭,气息全部集中在身前,安络浣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可是就在这一刻,眼前人影一闪,还没等安络浣睁开眼,就听见几声乒乒乓的声音,接着就是金属落地的声音。
安络浣睁眼一看,原来是有人把那几根针给打断了。
来人只有一个背影,手里执着一根长鞭,束起的长发轻舞飞扬更是让她看不清脸孔,可安络浣知道,是欧阳末来了。
他有些微喘,可以看出来这一招下来也废了很大的力气,就连手都有些颤抖了。
安络浣不敢话,只是看着他,就听欧阳末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该死的,生死关头你竟然要闭上眼睛?“
这是等死的行为吗?欧阳末几乎要气炸,他决不允许。
手中的醒神鞭被他看也不看的扔掉,欧阳末回头,看着安络浣发愣的样子越发觉得心头堵得厉害、“啊!”一声娇滴滴的轻呼,破坏了两个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安络浣回头一看,一个水袖盈盈的轻纱女子,正看着地上的醒神鞭,一脸的惋惜,“传中的神鞭就这样废了,可惜啊可惜!”
美女一声娇叹,惹得安络浣侧目,安络浣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站在了彩文阁的门前。
此刻因为打斗,彩文阁前被他们占了一大片空地,几根已经断聊长针正闪着寒色的光芒静静地躺在地上。
安络浣没有动,只回头看着欧阳末,发现他的脸上满是怒意。
“还不回神?”欧阳末低吼,凌厉的眼神一扫,看见楼上一头是汗的无邪。
无邪全身都被汗浸湿了,此刻连跳下来的力气都没有,干脆坐在楼上看着楼下安络浣被欧阳末抓包。
“将军,你也来逛街啊!”
欧阳末的眼神太冷,安络浣终于反应过来,再不解释,估计自己就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