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又去打沙包去了?
此刻,顾念尘的确和霍思凡在一起。
鲜血染了一大片衣服,还在一滴一滴往地上砸。
霍思凡瞳孔跳跃了一下,浑身都痛,耀武扬威地挥舞了一下拳头:“怎么怕了吧?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顾念尘,以后你少管我的事情。”
顾念尘咧嘴邪魅一笑,把脱臼了手“咔嚓”一声掰回去,偏了偏脑袋:“你要跟我来真的?”
……
霍思凡四肢脱臼躺在地上像一条死狗,豆大的汗水像小溪一样流淌,头发黏在一起,忍住痛,决不吭声,实际上是他的下巴被顾念尘卸了。
顾念尘低头扫了他一眼,对他的疼视而不见,这次他没有伸手,大步流星从他的脸旁边走过。
擦拭过手指的纸巾轻飘飘落在霍思凡的旁边。
树叶里偌大的天空有蚊虫飞过。
原来,他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跳梁小丑。
可笑他还把他当对手,当兄弟。
要是让他的小弟看到他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可真够难堪的。
蚊虫嗅到人的气息,落在霍思凡脸上伸出口器刺穿皮肤静静吮吸着鲜血。
鼻子里都是血腥味,让他想起了那场车祸,可这血里没有一滴是他的。
这血跟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他的血淤积在皮肤表层下疼痛着呐喊,声音又渗不出来。
也不知道,如果他死了。
他妈这个拜金又生活作风糟糕的女人会不会担心一下他。
蚊虫越来越多,霍思凡成了一艘有着生命的码头接纳着一群又一群的游客。
度日如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艹,打完了沙包,就把沙包搁在这里了。
万一下雨怎么办?
一片蚊虫的嗡嗡响中,传来清晰的声音。
“嗒!”
“嗒!”
“嗒!”
霍思凡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那是按动打火机的声音。
周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