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的木疾脸色并不焦急,喃喃自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是这样说,但他在楼上徘徊着,时不时望着外面的行人,言行不一,绝对是在安慰自己。
另一边。
季澜和季思梦在城内散步,观赏美丽,一路上轻松地闲谈着,直至季澜切入正题。
“妹妹啊,饱读诗书之人数不胜数,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
“有一种树名为榕树,独木成林,我走到哪遇见谁,都是他。”
季澜要想开导这个才女妹妹,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搞定的,得慢慢磨,慢慢谈。
姐妹关系还算要好,只是这一年以来季澜忙于炼制丹药,忙于家族管理之后,两人便少有交谈。
“你和木疾是不可能的了,商战接近一年,胜负即将分出,不论说什么都没用。”
“姐,我想回去了。”
季思梦很是倔强,姐妹差点吵起来,于是就这样走回季府,季澜心中感到无奈,怎么都说不动。
半天过去了,叶小云心想是不是出了问题,但又想到那夜没有说明几时相见,心中有些懊恼。
江水华见他挠头抓耳,微微一笑后轻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说。
“小云,要不我们先去和木疾公子谈谈吧,才半天而已,别急。”
“嗯,兴许下午会来吧!”
两人走进小诗楼,楼里有很多写好的诗词,叶小云猜想,这应该是不久前七夕节留下的。
这里诗书气息浓厚,纱帘随风飘动,隐约看见小情侣们正你情我浓,相互依偎。怪不得称之为小情楼,儿女情长,尽在其中。
木疾独自坐在高楼之处,仍然期盼着,一会儿心急,一会儿平静,或许这便是“情”字的能力。
“乘风兄,别来无恙。”
“一切安好,坐坐吧。”
两人谈着谈着,叶小云问到了木驰和木迅的情况,结果令他和江水华都感到了意外。
木驰被禁闭一个月,木迅依旧如常,实在匪夷所思。尤其是木迅的情况,两人可都说听秦酥说,此人傲慢无比,不报复是不可能。
叶小云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肯定有大事发生。
“额,乘风兄啊,我得告诉你个事儿,前两天我把你大哥也打了,按道理说。”
“什么,你怎么把他也打了?说说事情的起因吧,唉!”
这一次叶小云如实交代,木疾听完后立马道歉,脸上充满无奈,这个家,他确实真的烦了。
风和日丽,闲谈之中,时间随着阵阵微风吹过。
转眼来到申时。
季思梦绕过秦澜的住处,走出季府,虽然后面有两个炼气四层的护卫跟着。
不一会儿,她便接近小诗楼。
木疾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脸色喜悦,情人眼里出西施,季思梦在他心中依旧那么美,无人能比。
下午的太阳很懒散,只温不热,金色的光芒让季思梦更为动人,微风吹拂,金丝飘扬。
两人隔着百米,却能感受到对方眼中的炙热。而木疾的眼中却多出了一位红衣少女与白衣少年。
“叶兄,江姑娘,拜托了。”
表演即将开始。
“站住!你这浪徒贼子!”
“借过,借过!哎呀!你家鸭蛋的,你谁啊?竟然敢当住本仙师去路,是活腻了吗?”
叶小云将一个护卫撞到在地,对着他骂骂咧咧,一脸不爽,并使出灵力纱衣吓唬着。
那护卫见叶小云乃是铸魂境的高手,可是他这个小小炼气四层能惹得起的,赶忙嬉皮笑脸认错。
这一下子让叶小云明白了一个大道理,拳头大了,干啥都对,谁敢不服?
另一旁的护卫也赶紧道歉说话好,就在此时,江水华杀到。
拿着宝剑对叶小云就是乱劈,而他则抓起两个护卫做挡箭牌,左躲右闪,打闹声引来路人围观。
俗话说,看事的不嫌事大。
“红衣姑娘,你刺他中路!对,就是这样,对对对,再往下点。往死里刺!”
“白衣小哥,赶紧拿人来挡啊,对,很好!注意点,就得断子绝孙了。”
“你们你瞎指点啥,能不能注意下挡箭牌的感受?”
两个护卫都快哭了,衣服破破烂烂也就算了,一个的鼻子差点被削掉,另一个的眼睛差点被刺瞎。
俩护卫可谓是心惊胆战,生不如死,半分都不敢动弹,不然就不是差一点的事情了。
“这位女侠,你放过我吧!我也不敢吃你豆腐了。”
“不行!本小姐今天必须剁了你的咸猪手,为民除害!”
江水华话音刚落,围观的路人就开始瞎起哄,纷纷拍手叫好。几个年轻的修仙者,拔出利刃似乎也想加入为民除害的队伍当中。
季府的两个护卫,心里那是拔凉拔凉的,挡箭牌可真不好当,赶忙向叶小云求情。
“公子,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求您了!”
“是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我瞎了狗眼,求您了!”
见两护卫哭哭啼啼的样子,叶小云觉得差不多了。反正季思梦已经进入小诗楼里,他随即施展身法,暂时离开此地。
“浪徒贼子,哪里走!”
江水华也施展身法跳出人群,被松开的季府护卫,正坐在地上,松了口气,而人群也摇头散去。
当两护卫回过神来了,才发现季思梦已经不见了,又开始慌神,赶忙分头去找。
小人物的生活并不容易,稍有不慎,便来到了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