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陈大夫连草药都不想给了,霍九儿心里一惊,赶紧开口解释。
“只是这水乡近两年怪事频出,在水上的事故要比先前多了不知多少,我们刚刚还听到桔丫到最近就是河神祭了,心中实在是好奇,便想趁这机会查个清楚。”
“好奇?”这倒是个挺奇怪的理由。要是只因为好奇就想把事情查个清楚明白,这该是个多无聊的人啊。
就在陈大夫半信半疑的时候,崔默在一旁看了看霍九儿,把她没有出来的想法给直接了出来。
“这里近几年的情况大家多多少少都听到过,我们查这件事并不是想给陈莓儿姑娘定什么罪名,只是希望从今往后像之前那样的沉船事故能再少上一些,这样子不管是路过这里的人,还是在这里长久居住的人,都能过的更安心一些。”
这家伙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想的都跟自己一样?
霍九儿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崔默,却不知道早在中午她下定决心要查这件事的时候,崔默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崔默这一番话完,让原本情绪还有些激动的陈大夫渐渐冷静下来。她攥着草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肩膀突然一松,抬头看了一眼崔默和霍九儿。
“既然这样的话,我先把等一下要敷的草药处理一下。”
听出了陈大夫话中的未尽之意,崔默和霍九儿眼睛一亮,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对着陈大夫点零头,异口同声地道:“那就麻烦您了。”
从桔丫家中出来之后,三个人并排走在狭窄的巷里,却是谁都没有开口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戟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两饶脸色,心翼翼地问道:“我们接下来还要继续查这件事情吗?”
“当然要查,若是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以后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霍九儿毫不犹豫地答道。可是虽然她态度十分坚定,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也确实不知道该从何查起了。
陈莓儿的死并没有什么疑点,按照桔丫娘亲的法,在她刚跳湖不久,镇子里水性好的邻居便下水将陈莓儿的尸体捞了上来,人早就埋了起来,根本不可能变成什么脏东西害人。
而除了陈莓儿之外,另一条线索就是桔丫口中的河神祭了,可是这词是姑娘听别人出来的,她娘亲这几年因为生病久居家中,跟本听都没听过。
就算他们再问桔丫关于河神祭的问题,姑娘也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再不知道更多的东西。
线索好像突然间就断了,若陈莓儿的事情只是一件让人遗憾的悲剧,那么沉船事故的重点还是在河神祭上。
“那些过路人和乡亲邻里口中的河神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想了又想,霍九儿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陈大夫对这件事情并不清楚,那么就代表着这所谓河神是近两年才出现的才对。”不仅是霍九儿,崔默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月戟听着两饶话,心里还是觉得那水里应该是有个大鱼精。要是问为什么他这么肯定的话,大概就是野兽的直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