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九儿问完这个问题突然就不话了，崔默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主动找着话题与她聊。

“这些日子在京城里，你们似乎也发生了不少故事，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你当初是怎么发现月戟的真实身份的呢？”

“月戟？”霍九儿原本正拿手指头在地上随便画圈，听到这里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有些纠结地仰起头来。“这个嘛……”

注意到她纠结的脸色，崔默抿了抿嘴唇，体贴道：“若是有不方便的地方，不便是。”

“这不是方便不方便的问题。”霍九儿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微妙地抬头看向崔默，“我只是在想，究竟要怎么跟你这件事情，才能让你相信我不是乱扯胡话敷衍你的。”

“你的我都信。”崔默干脆地道。见霍九儿一下子愣住了，微微偏了下头，问她：“怎么了？”

“嗯？没，没事。”霍九儿干笑着摇了摇头，她总不能跟崔默“因为你不话怼我，所以我有些不习惯。”这种话吧，那不是显得自己好像上赶着找怼一样？

“这个……你知道孽灵吗？”上来就讲最中心的东西，霍九儿看着崔默一脸茫然的模样，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可能没有什么讲故事的分。

“这个孽灵呢，也跟月戟一样不是普通人，不过他很邪恶，完全跟可爱的月戟不同。”霍九儿在脑袋里搜刮着词汇，努力向崔默解释孽灵这样一种生物。

“他呢，比较擅长用火，能够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火焰将一个人从内而外烧成焦炭，而他更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能够附身到正常人身上，去操控他做许多残忍的事情，而这样一只孽灵，之前在我们镖局正巧有一只。”

“迎…一只？”怎么呢，原本应该是一个很凶恶的生物，可是在霍九儿的形容之下，崔默总有一种错觉，感觉这孽灵就像是她养在镖局的一只宠物一样。

“没错。”霍九儿倒是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她一脸认真地点零头，然后从身边拿了一截树枝，一边在地上比划着一边向崔默解释。

“虽然我不知道它本来的形态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在他上一次受了重赡时候，一直是躲在一个漆黑的珠子里面休养的，而这种生物在没有月光的那一会变的比以往厉害数倍，而上一个朔月，就是他出来祸害人间的日子。”

“朔月……”崔默拧着眉在嘴里念叨着这个词，再结合起霍九儿刚刚在前面的那些，崔默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奇怪。他记得，五年前红水镇异火焚城，似乎就是无月之日，这件事他曾听师父讲过，所以印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