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戟，你……什么时候化成人形的？”霍九儿真的是好奇到不得了，本来她就看不出来月戟浑身上下有哪里跟普通人不一样，现在整条路上只剩他们两个人了，霍九儿更是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研究。

“嗬！霍、霍姐姐，你你你在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月戟被霍九儿这句话吓得冒出一身冷汗，他原本还想装傻充愣，却直接被霍九儿的一句话给断了念想。

“你就不用再瞒着我了，刚刚我在跟苏师兄话的时候，你应该也听得很清楚吧，我会突然变得那么厉害全是因为祭台上的仙子，孽灵的身份也是那个仙子告诉我的。”

虽然她本人自己是鬼魂，但是霍九儿觉得，那么漂亮又强大的姑娘况且还愿意帮自己的忙，叫声仙子一点都不为过。到这里，见月戟开了个话头还想抵赖，霍九儿朝身边瞥了一眼，补充道：“自然，也包括你的身份。”

“……”月戟突然间不知道什么了。仔细想一想，就算那个所谓的仙子没有揭露自己的身份，今晚上他的表现也足以明很多问题了。

想到这里，月戟干脆放弃了挣扎，承认道：“我是十年前被师父捡到的，现在的样子也多亏了师父的帮助才练成的。我的祖先是祁牺没错，可我只是一只有着祁牺一半血统的牧奇，正常情况下攻击能力很弱的。”

“可是今晚上在面对孽灵的时候，你的表现很亮眼啊。”听月戟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挫败，霍九儿安慰道。

“能够跟孽灵对手，只是因为我们两个的能量正好相克而已，若是换上跟我一样以月为基础的强者，我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诶，这么起来的话，”霍九儿突然想到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上一次我们在月石湖遇见的那一群狼崽子，实际上是你的弟弟妹妹们吗？”

“才不是呢。”月戟的脸一下子红了，不过好在此时周围够暗，所以不会被霍九儿看到。“那些家伙才刚出生没多久，要是按照人类的算法来，我都能当他们的爷爷了。”

“真的吗？”霍九儿惊讶地睁大双眼，她一手指着月戟，难得有些结巴，“那、那你、你若是按照人类的算法来，现在岂不是已经过了百岁？”

“岂止啊，真要算起来的话那我都迎…”话到一半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月戟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几秒钟，有些慌乱地对霍九儿解释。

“爷爷辈什么的……只是野兽的标准而的，其实在我还没有化成人形之前，神智是没有开过的，所以对于事间一切的感知，喜怒哀乐还有记忆，都要从我化成人形的那一开始算起才校”

“原来如此”霍九儿拖着长音道，然后在月戟略显紧张的表情下抬手拍拍他的头，颇为得意地道：“这样来的话，我还是要比你成熟，那以后这声霍姐姐你还是要叫的，知道吗？”

“当然。”月戟想也不想地答道。

此时若是从旁饶角度来看，这俩人无疑是关系极好的，可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在真相查明的那一到来之前，有关于霍青的死，永远会是横在两人中间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