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转眼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田可儿的日子可以说是度日如年。以前家里做饭的事多半是花氏,偶尔郝氏也做个一两顿。
田可儿可是打算嫁到镇上做秀才夫人,以后说不定是官夫人,花氏跟郝氏也不舍的让她做,平时在家里也就绣点手帕什么的。
这一个多月两人躺在床上,做饭洗衣喂猪的事就落到了她的身上,才一个多月,脸上的皮肤变得又黑又粗,尤其是一双手,都开裂脱皮,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她的手。最让她难过的还不是这个,她本来马上要嫁人了,谁知道男方家听说了她母亲跟奶,去县衙告田欣的事,觉得丢人把亲事给退了,要说她现在最恨的人,就是田欣,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能落得这么个下场,明年开春她就满十七,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她一个被人退过亲的,去哪在找一户好人家。
想到这里,手上的动作加重,不小心盐给放多了,田可儿也没注意,端着饭菜就到了郝氏的屋。
“奶,吃饭了。”
听到田可儿的声音,郝氏也不像以前那样温言细语,应了一声就挪着做起身,接过碗筷,刚往嘴里扒拉了一口,就猛的把碗扔到了地上,冲田可儿吼到:“放那么多盐,你是想要咸死我,怎么!我现在动不了了,你们一个个就巴不得我死!”
田可儿这几天已经被骂习惯了,自从她奶知道自己以后都只能躺在床上,脾气就一天比一天大,动不动就发火,她奶骂她的次数,前面十六年加起来,都没这几天的多。
田可儿冷哼一声:“爱吃不吃。”捡起地上碎成两半的碗就出去了,任由她奶在床上骂,她今天还有好多事没做,她不做家里爷跟爹还有她哥三人,就对她没个好脸色,她现在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田家老宅的人这一个多月,全都老实了,也不敢轻易去招惹田欣,但谁心情都不好,家里还有两个躺在床上,花氏倒是能下地,但郝氏这一辈子也就这样。
几人做在桌边吃着饭,右边屋内又传来郝氏的骂声,三人脸上都不大高兴,但田老二跟田才都没吭声,田老汉已经忍郝氏几天,这会实在受不了,猛的一拍桌子,起身往郝氏的屋子走去,没一会两人就听到郝氏呼痛的叫喊声,两人都没有前去阻止的意思,继续做在那吃饭。
田才吃了小半碗饭,放下筷子跟他爹说了一声,就回了自个房间,她妹做的那饭菜,实在是太难吃,这一个多月,他都瘦了一圈。看着田欣那小院盖起了大半,他的心里就越不舒服,不过他现在也没想出,要怎么弄死田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田家老宅的上空,是阴云密布,而田欣那边,日子过得是红红火火。小院现在己经成形,正前方盖了三间屋子,左右两边各盖了三间厢房,比正院要小一些。一边一间用来堆放杂物,剩下的先空着,另一边一间做了厨房,另外两间,一间打算冬天种菜,一间做柴房。屋子后面留了一小块院子,打算种几棵果树,吃点鲜新的水果。街上卖的那些水果,本地产的还行,外地的果子拉到这,都不鲜新,价格还贵得很,她吃着都不得劲,还不如自己种上一些。
今天去镇上,打算定做一些家具,房子的尺寸她都量过,画的家具大小都是按着房间的尺寸画的,估计等房子建好,家具做的也都差不多。
她前几天还特意问了程叔,镇上哪家木匠的手艺不错,听程叔说沈记的木匠手艺不错,到那说他的名字,价钱方面还会少一些,要不是后面事多程叔脱不开身,估计今天就要跟她一起去了。
来到沈记门口,铺子也不算很大,但看样子有些年头,估计是家传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