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恬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她喜欢厉天，是那种方方面面合自己胃口的喜欢，就像她喜欢吃草莓。

但是她明天就可能喜欢吃梨，胃口这种东西，能改变得很轻易。

顾恬很清楚，她对厉天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刻，甚至许多东西都能够排在他的前面。

她在意的东西，真的太多太多了。

可当顾恬真正直视厉天的感情的时候，发现了他暗藏在温柔之中的疯狂。

她原本以为厉天的感情不过是受到胎记的控制，而真相却要呼之欲出的时候，她却没有被喜爱的欣喜。

厉天不容她拒绝。

尽管他卑微到了极点，可动作在禁锢着她。

若说厉天以前是循循善诱地把她引向他所想的道路，而现在就是封闭了其余的岔道口，唯独留一个。

然后哀求着她走去。

表面上她的选择不计其数，而真正却独独留给了她这一条。

“好。”顾恬答应了。

拒绝的后果，她不知道。

想来并不会好到哪里去。

倒不如顺势而为，等他主动愿意说出真相。

厉天松开了顾恬的手，松了一口气，心底却在打着腹稿，想着自己到时应该如何解释。

他没发现，顾恬的眼神已经对他黯淡了许多，已经不似往日的有神。

“我可以走了吗？”顾恬看到厉天的手不再用力，挣扎着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厉天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试着：

“这周末，我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