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乐承荏拉着闻人袭向前走到向淑妃的身边,一脸歉意地,“不能一直留在母妃身边,是儿臣的过失。”
向淑妃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安然无恙就好。听那边闹了瘟疫,那么危险的时候,母妃真是辗转难眠,索性听陛下起你后来平复了瘟疫而且查明了原因,母妃真是非常骄傲。”
随后她看向了乐承荏身边的闻人袭,若有所思地:“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这孩子隔三差五也会来禧襄宫走一趟,每次她来了,我都会想起你。”
闻人袭从没给乐承荏过这件事情,见向淑妃提起,她的脸上顿时泛红,局促不安地想要行礼,“奴才不是有意冒犯淑妃娘娘。”
“哪有做了好事还要被责罚了,你快起来,往后荏儿还需要你来照顾。”向淑妃淡淡一笑,算是接纳了闻人袭。虽然从前她觉得很奇怪,但是一块冰也总有被捂化的那一刻,更何况荏儿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从来没有对谁上过心,如今有个人懂他,可以陪伴他,实在是世间难得。
唯一一点令她担忧的,就是户籍上面沐灏的年龄,今年也才十一岁?曌皇之所以让乐承荏去玖地,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这个。不知他们回到京城还要面对多少流言蜚语。
他们又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太后,对她行了一礼道:“适才多谢太后,要不然沐灏又要吃不少苦了。”
太后摆了摆手,表示只是举手之劳,“灏子跟哀家跟得久了,哀家也不想看见这么个伶俐人埋没在宫中,红墙外面才是她的地。”
罢,她又看向了闻人袭,静静地:“既然陛下回去就安排官职,就一定不会太久了,你不如趁着这些日子多给哀家弹弹曲。囚车你就不必回去了,留在哀家身边待着吧。”
难不成现在连皇祖母都要闻人袭去陪她?乐承荏拉紧了闻人袭的手,有些情绪了。早知道这什么丰宁城就不来了,省得还有这么多事。
太后看着乐承荏孩子一样赌气的表情,顿时哑然失笑,“你这孩子什么表情,哀家还能吞了她不成?”
乐承荏知道太后留住闻人袭也是为了她的安全,于是沉吟片刻请求道:“孙儿也想待在皇祖母身边。”
“你这子,”太后笑得很是开怀,“旁人见了,还以为你是为了那点孝心呢,你的想法全都写在你的脸上了。”
“孙儿这不是,”乐承荏也笑了起来,“这不是也舍不得吗。”
太后也不多为难乐承荏,淡于是想了折中的法子,“灏子白都归哀家,等哀家歇息了,你愿意带她去哪就去哪吧。”
“是,孙儿多谢皇祖母。”乐承荏欣喜地给太后行了一礼,闻人袭也跟着跪下去感激太后给的恩典。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因为囚车已毁,离丰宁城还有一白的路程,所以乐承荏借机带闻人袭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不等她什么,乐承荏就轻轻地亲吻了她的额头,温柔地:“你真傻。谢谢你。”
他的是哪件事情再明显不过了。
“这是我该做的。”闻人袭拉住了他的手,俨然一副王妃的模样。
乐承荏抱着她,无比认真地:“我会尽快结束这一切,我想给你的不仅是一个王妃。”
“我相信你。”
有着得独厚的隐蔽条件,他们肆无忌惮了起来,闻人袭的嘴唇也红得发肿。那些本就好奇的侍卫看着乐承荏带闻人袭进入马车里,各个都竖起了耳朵,听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等到了丰宁县,闻人袭推了推乐承荏,然后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髻,对他道:“到了丰宁城的别宫,我就要跟太后娘娘走了。”
“到了我就送你过去。”乐承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拉起了闻人袭的手。
闻人袭的脸色有些羞涩,撩起车帘看着窗外:“就这几步,不必了吧。”
而且那么多人看着呢……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乐承荏揽住她的腰肢,不依不饶地:“万一还有什么刺客呢,不安全。”
“好吧。”闻人袭低着头笑了起来,她知道乐承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实在是拿乐承荏没办法。
到了行宫,才算是重头戏的开始。
帝后先下了马车,紧接着是太后以及众嫔妃。最后才是他们这些皇子皇妃还有公主。由于已经是傍晚时分,所以行宫已经准备好了晚宴,只等他们到来就宣布开宴。
莫倾衣穿得很是朴素,一如宫外时的模样,跟那位莫皇后的样子也有很大出入。她此刻正绞着手里的手帕,念念有词地算着什么。桂仁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悄悄地问:“婕妤,您嘟囔一路了,可有什么事情?”
莫倾衣看着她静静地:“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都妥当了,”桂仁凑到了莫倾衣的耳边,声地,“奴婢怕不安全,辗转了好几个人才要到的东西,不会有人发现的。”
莫倾衣笑着摸了摸桂仁的头,“你办事越来越麻利了,跟桑珠没少学吧。”
“桑珠姐姐教给奴婢的可多着呢,对了,桑珠姐姐去收拾东西了,顺便去打听您需要的消息。稍后她就能过来了。”
“嗯。”莫倾衣依旧心神不宁,但是此时的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曌皇一路劳累,又窝了一肚子气,没多什么就宣布了开宴。往日的宴席他都会兴致勃勃地点诗词,可今日他始终闷闷不乐,一旁的德公公就连给他倒酒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伴君如伴虎,这么多年了,皇上依旧是这个性子。
那边的官员是毫不知情的,此刻举起酒杯站到了曌皇的面前,红光满面地道:“有陛下在,丰收大典如约召开,来年必将风调雨顺。臣斗胆敬陛下一杯酒。”
“酒来,”曌皇拿起谅公公手里的酒杯,对那个官员露出镰淡的笑容,“丰宁县始终是曌明的宝地,这少不了你的功劳。”
那位臣子听了这话哪里敢站着谢恩,连忙跪倒在地给曌皇磕了头,“臣承蒙陛下厚爱,感激不尽,定当为陛下肝脑涂地。”
“今日宴会,不必拘束。”曌皇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