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天意,她算是看得清楚了,有朝一日,她一定会让曌明的后宫匍匐于她的脚下。
“你醒了?”以向淑妃为首,温德妃、沈贤妃还有魏昭容陆续进了莫倾衣的屋子。
见她们几个人走进来,莫倾衣恭顺地将头低了下去,“臣妾见过向淑妃,见过温德妃,见过沈贤妃,见过魏昭容。还请几位娘娘恕罪,臣妾此时实在是不能起身相迎。”
“都是朝夕相处的可怜人,这些虚礼就算了吧。你感觉如何?”向淑妃坐在莫倾衣的床前,一脸关切地看着莫倾衣的脸。
“多谢娘娘关心,臣妾觉得自己好了很多。”
“美人,奴婢给您将药送过来了。”桂仁从屋外走了进来,端着热腾腾的药汤走了进来。
莫倾衣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药汤的味道,但是她还是顺从地接过了药碗,然后将它一饮而尽。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温德妃皱紧了自己纤细的眉头,盯着莫倾衣平坦的小腹说。
“还记得,”莫倾衣下意识地摸住了自己的小腹,似乎又一次想起来了昨夜的恐怖,“臣妾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也没有听见那个人的声音。但是臣妾记得他穿着太监的服饰,中等身材,力气很大,走起路来静悄悄的。臣妾觉得他是某个宫中的太监,但是臣妾猜不准是哪个宫中的。”
“六宫的太监,范围还是有些大。”魏昭容惊魂未定,现在还是战战兢兢的样子,拿着茶水的手都还在颤抖。
温德妃静静地说:“走路静悄悄的,看来至少是侍奉过高位妃嫔的太监,我们不妨查一下,侍奉过我们的太监,还有侍奉过太妃们的太监。”
“你觉得你跟谁有过节?”沈贤妃淡淡地问,她是觉得这个莫倾衣很老实,但是保不齐她平时就有什么宿敌。
“只有尚明宫的傅美人,别人臣妾都接触甚少。”莫倾衣如实答道。
向淑妃与沈贤妃跟温德妃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看向了莫倾衣,“你知道张太医被人沉塘了吗?”
“什么?”莫倾衣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他是唯一一个近期给臣妾诊治的太医啊。”
温德妃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正常,对莫倾衣语重心长地说:“给你诊治的真实结果想必已经递交给那个幕后之人了,那个人如此猖狂,居然趁着太后病重对你下手,这分明是笃定太后救不回来,到那时举国哀悼,有谁还会在乎你一个小小的美人呢?”
“娘娘说得对,”莫倾衣低下了头,双手抓紧了自己的被角,“但是臣妾有件事情不太清楚,平安符一直在臣妾袖中,怎么会突然被人拿走呢?”
向淑妃觉得莫倾衣话中有话,“你的意思是什么?”
莫倾衣格外严肃地看向了温德妃,“那个泼德妃娘娘一身水的人,拿走了臣妾的平安符,等德妃娘娘走远后回来打了臣妾。如果这么推测的话,德妃娘娘应该也有一点印象。”
温德妃恍然大悟地说:“你说的不错,那个水泼得实在是太巧合了,而且附近也没什么宫殿,大晚上的鲜花也不用浇水,那一定就是凶手。那个人的话,也正好是太监的服饰,虽然他头低得很低,但是本宫看见他的左脸似乎有一颗小痣。”
沈贤妃微微颔首,严肃地看向了莫倾衣,“左脸有痣,服侍在高位嫔妃身边的太监,这样范围就会小了很多。我们悄悄地寻找这个人,千万不要声张。简澈阁的下人都被本宫锁在了后院柴房,本宫的人正在挨个盘问,毕竟这使也需要里应外合,你的简澈阁一定有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