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袭接过药碗,斗胆地开口道:“太后可是想起了谁?”
听见这句话,太后又一次看向了闻人袭,表情非常诧异,“你怎么看出来的?”
“奴才的母亲告诉奴才,人在生病的时候总会想起从前的事情,也会更加思念一些故人。”闻人袭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太后长叹一声,将手里的佛珠轻轻地放到了一旁,看向闻人袭语重心长地:“你的母亲得有些对,的确是是一些故人。”
闻人袭听了这话,面色更为恭顺地劝慰道:“既然是故人,太后娘娘就不要为此忧心了,比起眼下伤怀,还是太后娘娘的身体更重要啊。”
太后看向了身边的佛珠,淡淡地:“不是哀家主动想起的,是他们钻到了哀家的梦里,让哀家实在是夜不能寐,哀家也是真想忘记这些人跟事情。”
“不知如何能让太后娘娘静下心来?”闻人袭顺势询问道。
“为他们做些事情吧。哀家坐到今这个位子,可谓是一路披荆斩棘。因哀家而被打入冷宫的人不计其数,他们不过是自作自受,哀家从未怜惜过分毫他们。近几日他们的脸庞在哀家的梦里越来越清晰了,哀家知道宫中是不能烧纸钱的,但是哀家希望你现在就去冷宫附近偷偷烧几张,也算是让哀家心安了。纸钱就在哀家梳妆桌的下面,那里有个暗格子,你推开就有火机跟几张纸钱。”
太后虽然这样,但是闻人袭不敢认为这是太后的请求,她也没有什么推脱的道理。
宫中除非国丧,是不允许烧纸钱跟穿白衣的,哪怕是太后这样要求她做,按照法制来也是不可以的。这份差事就好像带刺的玫瑰,事成了就可以获得太后的信任,如果失败了,她不但不能暴露太后的意图,更要受到责罚。
“奴才这就去拿,马上去冷宫那里,太后娘娘放心,奴才会叫息宁嬷嬷进来侍奉您。”
着,闻人袭快步走到了太后娘娘口述的地方,拿出了那些东西,塞入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又急匆匆地走出了卧房。
息宁嬷嬷还在院子里面晾晒着太后的被褥,见闻人袭走出来她很诧异,“灏子,你怎么出来了?太后那边有人吗?”
“息宁嬷嬷,太后娘娘让奴才去办事情,办完就回来了。离开的这段时间,还请息宁嬷嬷多辛苦一些了。”
“太后娘娘让你出去办事的话,你动作就麻利些,毕竟最近这边的人手也很少。我守在太后娘娘的身边,你放心地去吧。”息宁嬷嬷淡淡地。她拍拍闻人袭的肩膀,随后走进了屋子之郑
闻人袭点点头,拿着东西离开了慈安宫。虽然她也不太清楚冷宫的位置,但是一路询问太监宫女,她可算是走到了这个皇宫之中最冷清的角落。
她左顾右盼,发现冷宫只有几个人守着,围得很松懈,她如果想进去也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个时候她又犯起了难,太后娘娘是在冷宫附近,她到底在什么地方烧纸钱才不会被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