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榕儿知道闻人袭的脾气,顺势再次打起了圆场,“太子殿下今夏是头一次来游湖吗?”
“嗯,”乐承藉微微点头,“难得有空。”
此时,那些幕僚看向闻人袭的目光也发生了转变。毅成坐在一旁,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后,心情变得非常不爽,却不能当场发作。
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背后是二十四楼,他定要教训她一顿。
画舫很快就行驶到了岸边,唐榕儿与闻人袭等人陆陆续续地下了船。
乐承藉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闻人袭,然后试探性地了一句,“夫人初来乍到,不如让本宫尽尽地主之谊?”
闻人袭倒是很想让乐承藉破费,可进了屋中难免会摘掉斗笠,于是她断然拒绝了,“不必了,城主还在等本夫人回去呢。”
“城主也在京城?”乐承藉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嗯,他很忙,所以本夫人叫了榕儿陪本夫人散散心。多谢太子殿下好意了。”
“如此,本宫就不多叨扰了。”乐承藉对她再次行了一礼。
“太子殿下后会有期。”闻人袭也礼貌性地朝着他微微屈膝,然后带着唐榕儿离开了原地。
“夫人,你要去什么地方?”唐榕儿紧紧地跟在闻人袭的身后,由于刚才的那件事情,她还是有些抱歉的。
“时候也不早了,我若是再不回去,城主又要着急了,我送榕儿先回东宫吧。”闻人袭淡淡地一笑,似乎对刚才的插曲毫不在意。
“不用让夫人折腾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那么,就此别过吧,我们改日再约。”唐榕儿看着她行了一礼,语气非常恭顺。
闻人袭深深地看了唐榕儿一眼,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转身离开了京城的街道。
转过身的时候,她的表情瞬间冰冷了起来,一双美眸充满了盘算。这个唐榕儿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今日以后若无必要,就不要再见了。
而目送着唐榕儿与闻人袭离开的乐承藉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身边的毅成看着乐承藉对此毫不在意,有些气愤地:“殿下宅心仁厚,那个女人真是不知高地厚。”
“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乐承藉一脸狐疑地看着毅成,又转头看向了其中一个幕僚。
“微臣认为,此女似乎对殿下有很大的敌意。”其中一个幕僚想了想,向乐承藉如实禀告道。
“从何起?”
“城主夫人对您好像很不待见。”
“江湖之人总会带些傲气,这本宫看得出来,除此之外你们没有别的异样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