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他的?也许是青楼起舞的时候吧,没缘由地要与乐承荏赌气,故意让自己中毒让他慌乱。
也许再晚一些?昏迷之后的清醒,却双目失明,她第一个想要见到的人却是乐承荏。
或者是那根冰糖葫芦?因为实在是太甜了,她吃得实在是开心。可惜没看见乐承荏当时买糖葫芦的样子,应该会很别扭吧?
可是一根糖葫芦就把她骗到了,她可太廉价了。别忘了,乐承荏曾经还有那么多莺莺燕燕呢。
她正闷闷不乐地吃醋呢,突然想到了雨夜里的油纸伞,又想到了下雪那件质地上佳的毛皮大氅,脸上不由得浮现起镰淡的笑容。
不过真好,她在皇宫从来没有登台跳过一次舞蹈,因为作为储君献艺是很不体面的,那一次起舞,她毅然决然选择了九凤舞,就是想让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最自由的时光。
可惜,乐承荏此时并不在她的身旁。不知他何时启程?初泽末寒可有细心为他收拾行囊?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股猛烈的压抑再次放回了心底,然后用清亮的眸子看向了窗外那狭窄的夜空。
初春清风,暖意丛生。
愿他安好,只愿他好。
等到出狱的那一,已经是五日后了。听乐承荏为了不让她多待一,一路快马加鞭地赶着路,比起八百里加急的快马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许久不见阳光,解开镣铐站在外面时她第一时间用手挡住了太阳,然后微微眯起了眼睛。
“灏子!”皇宫外面站着的居然是李北斯跟霍则拓。
闻人袭不慌不忙地走出了大门,然后对着他们行了一礼,“奴才见过李公子,见过霍公子。”
“别用这些繁琐的东西了,回府吧,我们都在那边等着你呢。”李北斯露出了笑容,带着她上了马车。
“是啊,向彤快把我的耳朵念叨出茧子了,要不然我也不能出来接你。”霍则拓一脸后怕地捂住了胸口。
“走吧。”闻人袭露出镰淡的笑意,只是神情与入狱之前大不相同了。
从前的她有些锋芒毕露,而如今她多了几分柔和,倒真有一分当家主母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