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袭听了大夫的话是惊愕的,随后看着那个姑娘的脸,然后点零头,“那就麻烦大夫将她的伤势医好吧,顽疾还需看缘分。”
“是,”大夫行了一礼,取出了自己的笔墨在纸上写起了药方,“公子明日按照这副药方抓药便可,眼下姑娘性命无虞。”
“好。”柳管家从大夫的手里接过来方子,然后转交给闻人袭请她过目。
虽然闻人袭并不精通医术,但是她也粗略地知道三七跟白及是止血的,柏子仁跟茯苓是安神之用,
“辛苦了。”闻人袭打量了几眼药方,然后又交给了柳管家,示意他明找人去开药。
柳管家心领神会地掏出银两给了那位大夫,然后带着大夫跟洛余洛音走出了闻人袭的卧房。
临走时,柳管家还不忘关上了闻人袭的屋门,闻着室外的空气了一句,“主子,这夜里怕是要下雨。”
果然不出柳管家所料,这一夜风雨骤至,不过在日出前停止了嗡鸣。不知窗外枝叶折断了几根,落得满地都是嫩绿的叶子。下人老早就开始扫水了,试图将院内的积水摊平,清理那些沾了水粘在地上的叶子。
闻人袭从卧房的软塌上醒来,舒活了自己的筋骨,然后起身轻轻地走向了门口。窗户被清扫的侍女打开了一条缝透着清新的空气,春日的和煦顺着窗沿爬了进来洒落一地。
她远远地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没有动静的女子,转身出了门。
这时,她听见了各式乐器纠缠在一起的音律,由于同时练习自己的曲谱,这些乐曲纠结在一起就好像一道乱炖,各花入各眼毫无和谐可言。但是现在也确实不是练习合奏的时候,学乐器最重要的便是基本功,这个过程如果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是非常容易厌倦的,因为实在是太枯燥无味了。
为了保证个人能力均衡成长,闻人袭传授的东西是他们每日的必修功课,只有到了傍晚,才到了他们钻研个人特长的时候。
走到了东院,她的脚步在门口处顿住了。他们纷纷抬起头,窸窸窣窣地站了起来,乐器拿得起来的便拿着乐器,来到了闻人袭的面前行了一礼,“见过鸩公子。”
“别管本公子,继续练。本公子走到你们身边,你们就从头演奏一遍。”闻人袭双手背过身后,微微一笑,踱着步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是。”
东宫的云依阁内,闻人依借口身子不适叫来了乐承藉陪伴。
院内的清扫还没有结束,下人们忙来忙去闻人依看着也非常烦躁,便携同乐承藉去了荷花池闲逛。
“你身子沉就不必三两头跑到仪德宫了。”乐承藉看着她的肚子淡淡地。
“可是这是臣妾应做的,更何况臣妾还没有到临盆的时候,太医也叮嘱了臣妾要多走走才有利于生产,”闻人依看着乐承藉,露出了有些羞涩的笑容,“多谢太子体恤。”
“本宫听前几日太子妃去仪德宫时,与皇后发生了争执。那一日你也在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乐承藉没有直视闻人依炙热的目光,转头看向了解除冰封之后的湖面。
闻人依见乐承藉对她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冷淡,眼神不由得黯淡了几分。
“太子妃……”闻人依突然皱紧了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跟往常一样,只是与皇后娘娘在一些细节问题上起了争执,并没有什么别的。”
“什么细节问题?”乐承藉回过头,似乎对她这个模棱两可的法感到很是疑惑,“太子妃可不曾与母后有过任何纠葛。”
“臣妾也没有听懂。”闻人依躲闪着乐承藉的目光,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
“告诉本宫,本宫不会拿你怎样。”乐承藉双手扳住了她的肩膀,让她看向自己。他看见闻人依是这样一副表情,就明白此事必有隐情。
“臣妾也只是猜测……”闻人依艰难地看向乐承藉,似乎很是委屈,“皇后娘娘也不让臣妾胡思乱想,并叮嘱臣妾安心养胎。”
“你放心,本宫会保护你跟你的孩子,你只需告诉本宫,她们到底了些什么?”乐承藉见她如此害怕,心里顿时升起了一阵怜惜。
“嗯……一开始是皇后娘娘关怀了臣妾,让臣妾好好养胎,这个时候太子妃突然,如果不是人祸,想必世子已经会爬了。皇后好像对此感到很是不满,开始苏府嫡系二姐也到了年龄家里也忙着亲了,皇后不介意插手将她安排在东宫。”闻人依低着头缓缓地复述帘时的局面。
到这里她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长叹一口气,“臣妾想不明白她们二人为何这样对起来了,只好在中间帮她们圆场,太子妃一气之下离开了仪德宫,臣妾留下来陪着皇后娘娘了很多话安抚她。”
“有劳你了,你做得很好。”着乐承藉神情复杂地将闻人依拥入怀中,看向了远处。
母后会与她针对,必定是因为太子妃那句人祸。可是太子妃如此意有所指,是因为得知真凶是谁了吗?母后为何又这样咄咄逼人沉不住气呢,她大可假装听不明白太子妃的话,完全没有必要与太子妃吵起来。
难不成她们在此之前已经互相摊了牌?
乐承荏在上完早朝后来到了星垂院接闻人袭。
但是闻人袭却让柳管家带着他一路到了她的卧房。在这里,他意外地看见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心里很是震惊。
“你有没有受伤?”他第一反应便是询问闻人袭的情况。看见这个女人躺在这里,不难推测出昨夜唐榕儿找上门来了,而且来者不善,与闻人袭发生了打斗。
“没有,但是这个姑娘恐怕还得睡个几。我打伤了她,昨夜大夫她要三五才能醒过来,所以我并不方便离开这里。而且昨日大夫,她已经没多少时间可活了。今早我试探了一下她的脉搏,突然发现她好像发作了一种疾病。”着闻人袭拉开了被角露出了那个女子的手臂。
那个手臂已经爬满了皱纹,就好似百岁老饶皮肤,但是逐渐有向双手缩的趋势,看起来恐怖异常。
“我给她喂了一口她随身携带的药物,这个皱纹才慢慢减少的,要不然你现在看见的恐怕是我刚才看见的那样,就连脸都是吓饶。”闻人袭想到了早上冷不丁的一看,实在是一阵恶寒。她把那个药交给了乐承荏,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露出了笑容,“不过好在你来了。”
“她的身份你可确定?”乐承荏也看着她淡淡一笑,出声询问道。
“我敢肯定她是巫淼族的人,而且地位崇高。”着闻人袭又从一旁递给了乐承荏那枚令牌。看到这里,乐承荏的瞳仁猛地扩大了,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怎么了?你知道些什么?”闻人袭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拉着他的衣袖露出了期盼的目光。
“一些怀疑得到了验证,以及我可以肯定她的身份了,”乐承荏再次看向床上的女子,神情无比慎重,“这个人必须转移到二十四楼的地盘内严加看守。”
“她是谁?”闻人袭好奇地问。
“华耀准太子妃,熙临皇室唯一嫡公主,蓝笙烟。”乐承荏缓缓地出了她的名字跟身份,让闻人袭听了之后呆愣当场。
随后乐承荏带着闻人袭离开了这里,初泽与末寒将蓝笙烟轻轻地从床上扛了起来,一路跟着他们二人走上了马车,但是到了玖王府后,他们二人并没有下车,而是一路奔驰而去,前往了城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