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乐承藉等人求得平安符从殿堂之中走出来时,乐承荏与闻人袭等人迎面而来。
“太子殿下,那是玖王殿下吧?”毅成在乐承藉的耳边轻轻地说,眼底露出了一丝不满之意。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与太子一样,心里对乐承荏充满了抵触。
“嗯。”乐承藉也似乎早就看见了乐承荏,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他冰冷的神情此刻更是结起了冰霜,双眼始终放在乐承荏身边的那个男子身上。
他身形高挑,根本不是那个沐灏的样子,反而更像闻人袭本来的身形。
原来闻人袭真的选择了乐承荏。他对此感到非常气愤,因为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求而不得。
闻人依的目光也一直放在闻人袭的身上。但是她好奇的是,之前那个小灏子怎么没有陪在乐承荏的身边,反而是这个崭新的面孔?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一手挽起了乐承藉的胳膊,另一只手护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好像这个瘦弱的男子会给她带来什么危险。
闻人袭正与乐承荏有说有笑地走着,此时突然看见了乐承藉,只觉得非常尴尬,但熟人相见,总不能不打个招呼就擦肩而过,于是她扯了扯乐承荏的衣角,向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一样,示意他乐承藉就在那里。
乐承荏本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为何物的人,此刻情敌相见,他又是获胜的那一方,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于是他带着闻人袭直接迎了上去,然后对着他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见过玖王殿下,”闻人依松开了乐承藉,慢慢地欠了欠身,然后颇为为难地对着乐承荏微微一笑,“让玖王见笑了,妾身实在是身子笨重,不能行大礼。”
“无碍。”乐承荏见她是个孕妇,也没多为难她,只是看向了一旁的乐承藉,格外地凝视了一眼他那张冰冷得如同万年冰山的脸,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这是来为子嗣祈福的?”
“嗯。”乐承藉并不想多搭理他,只是微微颔首,眼神不悲不喜,没有给他过多的表情。
见太子根本没有进行话题的意图,闻人依非常疑惑不解。照理来说,乐承藉与乐承荏无冤无仇,什么时候他们俩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她本着缓和气氛的目的,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闻人袭,略微低了一下头,使自己看起来非常端庄典雅,“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公子鸩,叫我鸩公子就好。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闻人袭故意压低了嗓音,向乐承藉跟闻人依行了一礼,只是面向闻人依时,她故意装作没有看见过这个人的样子,求助地看向了乐承荏,后者沉声提醒道:“闻人承徽。”
闻人袭故作惊讶地对她行了一礼,“见过闻人承徽,在下在京城初来乍到,不知夫人便是闻人承徽。”
“没什么。”闻人依听了她的话也不恼,只是心里有些落差罢了。这个鸩公子不知自己是闻人承徽,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地位低下,乐承荏根本无需给自己请安?若她是太子妃,乐承荏就必须说一句“见过太子妃”,这个鸩公子听见了她的称谓,也不会不知道她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