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刚想抓住她,这时有人突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见过太子殿下。”
闻人袭转过身,看见了一个穿着长衫的青年男子,他棱角圆润,体态略显富态,中等的身高,与她相差无几。
“嗯。”乐承藉冷冷地点点头,看清眼前之人时不免惊讶了一下。眼前这位是宁国公府上的嫡子,也就是他的表亲,苏府的苏耀门。身为嫡孙,他这个人倒没什么心思钻研官场,相反,他一心研究宁国公最为不齿的商业,早些年就从苏府搬了出来去经商。这些年天南海北地没少到处奔波,倒也挣得盆钵满体。他与这个人也多年未见了,真是没想到他胖了这么多。
“殿下真是好兴致,”苏耀门性子非常爽快,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闻人袭,感到很惊奇,“这随从也换了一个。”
“嗯。你从南方回来可曾回过府?”
“殿下您可别打趣我了,我苏耀门的苏跟那个苏府可不是一个苏。这回回来我是要告诉他们一声,左右我父亲他老人家也中意我那庶弟。这么多年了,我也得处理明白。”
“你要做什么?”听了他这不着调的腔调,乐承藉不由得关心地问了一嘴。
“我啊,入赘别家娶了妻,儿子也快出来半个了,我得把我在苏府的东西拿走了。”
“是啊,在南方。这回走了我可就不回来了。”苏耀门挠了挠那胖得全是肉的头。
“保重,明日本宫派毅成去见你。”乐承藉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由衷地祝贺道。
“多谢殿下,等殿下来南方,我可要好好款待。”苏耀门笑着再次行了一礼,然后带着随从走向了宁国公府的方向。
待苏耀门走远之后,乐承藉自嘲地笑了笑。
“太子殿下怎么了?”闻人袭见他神情似乎有些落寞,不由得疑惑了。
“看他终日在外,本宫倒有些羡慕了,你应该明白这种心情吧,”乐承藉看向她的眼睛,又似乎在问自己,“身为储君的身不由己。”
“嗯,”闻人袭听了他这句话,由衷地点了点头,“接受了册封,就意味着此生要被困在这一方天地之中。”
“而且越发地不能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乐承藉抬起冷峻的面庞,看向了星河,“本宫就站在那里,很孤独。”
闻人袭也顺着他的视线抬起了头。
她曾经觉得自己很孤独,但这种感觉似乎被渐渐地冲淡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不断地在她的眼前走马灯似的重新上演,很显然,她在曌明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不管是剪碎了他的朝服,还是故意拿他的笔墨纸砚撒气,他从来都没有对她发过脾气。她是个非常独立的人,也非常要强,但是他却是第一个提出来,他可以保护她的人。他那样善于伪装自己的野心,对她却从来没有带过面具。
他……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她确实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