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奕高忻有些早了,那句话刚飘过她的脑海,一波波热潮从腹中升起,那滋味就像是被放上了蒸笼。
她感觉周遭的水都开始冒热气了,她要成为沉底地元宵了。
冰火两重的她已经无力抓着池边,整个人往下沉。
慕容曜听到身后的水声,转身向无奕扑去,稳稳地将她接到怀里。
她浑身滚烫,整个人昏了过去。
青鸢引的药性太过霸蛮,幸亏她身上的九凤血,去掉了青鸢引的媚毒,余毒的药性也足以让她失了心智。
看来今晚且的要一番折腾,慕容曜看着窗外隐隐泛青的晨光,将无奕攀上他胸口不规矩的手拿了下来。
冰冷彻骨的池水将他的身体冰透,然后将冷意传到他怀中的无奕,省得她直接泡太久凉水,对身体有碍。
从山上引来的泉水汩汩流入池中,另一边旧的池水顺着出口流到楼下的荷花池郑
池中对对锦鲤不停地跃出水面,啵啵地发出声音……
听着水声和鱼跃的声音,慕容曜紧盯着怀中的人,舍不得眨眼,直到阳光从木格子窗落下来,将他们两人笼在金色光晕之郑
慕容曜才抱着体温恢复正常的无奕出了浴池,湿哒哒地走出房门,绕过简听寒的尸体,走向聂怀思的房间。
当聂怀思睡眼朦胧满怀欣喜地看着慕容曜的时候,被他当头一帮,顿时心比他怀中的无奕凉上许多。
“给她换上衣服”慕容曜将湿漉漉的无奕放到聂怀思的床上。
看着湿哒哒的床铺,聂怀思皱起眉头,她又不是侍女,还要给她穿衣服。
“不是还有个人么?”聂怀思嘟囔着打开衣橱。
“死了……”
聂怀思心中一惊,拿在手里的衣服掉到地上,她重新拿起一套,踩过脏污的衣服,走向床榻。
“你要在这里?”聂怀思故意问道。
慕容曜转身走了出去,并随手关上门。
他不信任她,聂怀思心中梗塞,她救了他,他们一起度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还是不信任她。
这一切都是因为床上的女人,谢无奕。
她除去无奕身上的中衣,叮当,一块玉佩从她身上掉落。
青曜凤佩,她握在手里,上面的鸾鸟花纹硌得她手心发痛。
她第一次遇见阿曜的时候,昏迷不醒的他手里握的就是青曜凤佩。
当时她还没有碰到玉佩,就被它灼伤,而面前这个女子竟然能将它贴身放着。
她心不甘,聂怀思将手中青曜凤佩和往时之轮放在一起,一黑一红煞是好看。
这一次,她握着青曜凤佩一点事都没有,预示着什么。
她和阿曜还有机会。
聂怀思心中一阵美意,给谢无奕换衣服的动作也轻柔起来。
就看阿曜的面子,对你好一些。等从黑阵出来后,谢无奕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想要打开黑阵,需要九凤血,阿曜自然会高看她许多。
即使如此,阿曜还不是跑到鬼封境月救了她出来,阿曜心里还是有她的。
一切妥当之后,聂怀思给自己梳洗打扮之后才推开门。
“怎么这么久?”慕容曜从她身边掠过,走到卧榻将无奕抱起,准备回他的寝室。
“门口那具尸体处理了……然后让厨房送一碗姜汤过来。”人走远了,命令却在她耳边飘着。
慕容曜!是真的准备把她当成女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