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赡人是无笙。
无奕着急的看向慕容曜,道,“我看见,无笙被人追杀,她的眼睛看不见了……还有二哥……”着,着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这些时日,无奕未曾哭过,受过这么多伤,她都没有吭声,这一次,她却为一个梦而哭泣。
如今的她还是愿意为家人哭泣,为家人宁可牺牲自己。
慕容曜眼底浮现一丝冷意。
突然,一阵厮杀声传来,叮叮当当的刀剑声和血肉被砍的声音,打破了平安落地的欢欣。白和黑身体伏地,呼呼地低鸣着。
慕容曜一把抓过无奕,带着她掠过一丛矮灌木,落在一棵大榕树之上,宽大厚实的树冠,将他们遮掩的严严实实。
聂怀思与奎尼见状,也纷纷跃到榕树上。
“白黑。”无奕回头喊道,发现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耷拉下来,蹭到她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黑和白已经蹲在她头顶不远的枝丫上。
无奕又一次被白和黑打击到,她是被慕容曜给带上来的。
低沉的心情还未平息,便被眼前的景象拖入深谷。
无奕原以为经过明月楼的血腥,她不会再害怕。这一次,又重新冲击她的极限。
他们降落的地方刚好是一个镇的外围,是镇,还不如是修罗场。所有人不分敌我在互相撕咬,痛呼声、惨哭声不绝入耳。
聂怀思背过身去,十五岁的时候她在往时之轮中看到鬼族被屠杀的场景,只是悲痛和愤怒。而这一次,眼前的一切,让她如坠地狱。
这一切都是血归元的祸端。
在摇摇晃晃的人群中,有几个黑衣人正在穿行,所到之处,一个个捂着喉咙倒下。
他们在收割,就像是镰刀收割稻谷一样,他们用手指收割着生命,鲜活的生命变成冷冰冰的尸体,就像是被收割后的稻谷茬子。
扎在脚心,扎在心里,痛得难以呼吸。
慕容曜捂住无奕的眼睛,不想让她看下去,冰冷的掌心,温润一片,那是她的眼泪。
撕咬声慢慢地消散,即使眼睛被捂着,无奕还是能够感知在她们脚下,人们一个个倒下,一个个死去。
他们却无能为力,没办法伸出手去救他们。
那些人,在中了血归元之后,就等于一个死人。即使是绛火草,也只是压制毒性,去不能完全解除。
而绛火草,岂是那么容易种活。
那些黑衣人收割完毕,掂拎手里的囊袋,得意地笑着,那诡异的笑即使在阳光下,也如同地狱般寒冷。
这群恶魔。
他们离开了,留下一片狼藉,在阳光中,无声诉着人世间的凄惨。
慕容曜放下了手,无奕的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袖子。
“血归元,难道真的没有解药么?”无奕看着慕容曜在问。
慕容曜心如锥痛,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找到血归元的解药。所以血归元一直是霍城派的禁忌,直到红敖此人出现。“
“有什么方法可以维持中了血归元饶性命?绛火草,可不可以?”无奕想起暗道里水晶堆旁的花朵,是不是有了绛火草,一切都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