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的六个字:强、聚、稳、防、筑、明。看到这几个字后,诸人皆等着谢桓能够讲的更详细一点。
谢桓思忖一阵,缓缓道:“我先一下最主要的一条,我准备向都城里的百姓公布如今现状,而且每一都会公布城内变化和所余粮草情况,这就是明。”
“这可不行,百姓们多以白丁,容易被煽动,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先别引起恐慌,光是为了出城,都能踩踏伤亡不少。”刑部尚书想起了去年清明祭祖踩踏事件,伤亡百十来人,只为了能够采得明前最早的一根柳枝。这要是换做粮食,这伤亡就挡不住了。
“必须要做透明,不仅让老百姓相信能够活下去,而且还能稳定民心,同时还能将人心聚集起来。”谢桓继续道,“这就需要强这一点,强信心以外还要加强城戒,必要时要将所有人都强行聚集到一处。其次我们还需要建造很多界沟、界墙沿河设置栅栏,每隔五里便在高地修筑一个炮台,每隔二十里则设置一军营,加强通讯的同时还要稳住民心。这就需要工部多上心。”
公输光听到此,便拍胸脯道,“我一定不辜负谢公以及诸位所托,也不能辜负了大祁都城的百姓。大祁都城的百姓太难了。”
“以上就是主要的应对措施,不知道各位有何意见。”谢桓完,看着众人。
只见礼部尚书吴用道,“此番事情杂多而繁琐,我自认为应该专人专项,同时共同协作,才能够没有纰漏。”
工部尚书道,“吴尚书的极是。尤其是诸多防务,需要兵卒才能实施。”
谢桓沉思一会儿道,“稳民心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我常年在民间行走,也多有经验,至于粮食、药材诸事就让礼部尚书吴公与户部侍郎协管,工程筑事还是由公输尚书管制,民防、城防诸事兵部尚书袁公与刑部尚书叶和主管,医者诸务我已经委托杏林盟诸圣手费心,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谢公所,甚好,只是执行需些功夫,不过谢公请放心,由我叶某在,城防这一块我拍着胸脯保证。”刑部尚书叶和道,着便瞥了袁通一眼。
看到叶和的眼神,袁通忙挺直腰杆,把胸脯子拍得震响。
“谢公请放心,我公输光虽老但是心不老,大祁的百姓,我绝不辜负,哪怕成仁。”
一听到成仁这句话,叶和与袁通都看向公输光,这个老头子什么晦气的话,呸呸呸。
礼部尚书吴用只是低着头,谢桓便问道,“吴尚书且有什么意见?吴尚书?”吴用恍然醒来,方,“没有,没有,刚才在想谢公所极是,便入了迷些,且见谅。”
“如此,我们便见机行事,时通有无。”谢桓站起来,向诸位深深鞠了一躬,“我先替大祁的百姓谢谢诸位了。”
“哎呀呀,谢公你这是干什么?”众人忙扶起,“大祁也是我们的国都,百姓何辜,如今降祸事,当有我们赴汤蹈火,为黎民百姓挣一回活路,才能不辜负他们奉养我们一场。”
谢桓站正,向前伸出左手,“诸位,让我们一鼓作气,为大祁,为大祁百姓,挣一回活路。”诸人见状,心中热血沸腾,正义之势油然而生,纷纷伸出左手,一起起誓。
“为大祁,为大祁百姓,挣一回活路。”
气势恢宏的起誓在空荡荡地宫中回响着,久久不绝兮。
当谢桓一行人离开皇宫的时候,诸多宫殿静默不语,看着渐行渐远的一行人。谢桓停下脚步回望了一眼,看着巍峨的宫殿,心里坦然了许多,罢了罢了,这样的圣上,这样的大祁要它如何,以后的他就为了下苍生而活。
晌午,大祁国都。与前两冷清的街道不同,各大街口、菜坊、肉坊、巷子牌坊柱下,熙熙攘攘都是人。被封城拘在家里的人,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囤点口粮,看见一行黑衣兵士贴了告示,便如潮水一样围了上去。
“挤啥子挤,白老头,你是能看清楚字还是能认识字呀?”一个打赤膊的汉子红着脸喝道。
“我不认识那你一个臭老三认识,你识的字还没有你身上的虱子多呢。”一个白发蓬头,瘦骨嶙峋的屠夫,挥着自己手中的砍肉刀,闷声闷气地。
“贾秀才,贾秀才,赶紧来看告示啦。”一个胖大嫂扯着嗓子,对着街头正在用唾沫润毛笔的穷书生喊道,“别整你那秃头笔了,等过几我的兔子生了,我送你几根兔毛,你整个兔毛笔。”
贾秀才一听,有告示可以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一不心还跌趴在地上。
白老头起哄道,“呦,真不愧肚子里有几滴墨水,即就是知书知礼,还行这般大礼。”听到这一句,众人哄笑起来。
贾秀才从地上着急忙慌地爬了起来,顾不得扑干净自己身上的土,便朝告示上看去,看见第一行字,便妈呀一声,晕了过去。
这是闹啥呢,白老头和臭老三忙围上去,又是拍背,又是掐人中,舞捣了半,方才救活过来。这个贾秀才一睁眼便朝大哭,
“要亡了大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