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亦安将脸埋在臂弯里,眼睛闭着没有睁开。折腾了这么久,确实是困了。
隐清欢一睡就是三四个时辰,他就守在旁边寸步不离,神经紧绷,换成是谁也会困乏的罢。
“亦安...”
“何事。”
“我好像还没有换药,闻修说每日睡前要换药的。”
庄亦安倏地睁开眼,换药岂不是还要换衣?他直起身子欲离开,“那我出去。”
“那个...”隐清欢唤道,“我现下还不能自己换药...”
庄亦安怔住。
“你明日可否去隐府将合夕唤来?”
惊了一下,庄亦安自觉方才多想了,幸好今夜月色不明,灯盏也不那么亮堂,隐清欢看不清晰他的囧色。
“好,明日给你叫来。”
“你不要跟我娘亲说我伤到了,就请阿姊唤过合夕罢。”
“好,明日我去找隐大小姐。”
庄亦安看着隐清欢,脸上已经恢复了红润,唇上也有了气色,眼睛也是明亮如常。
他摸摸她的发,“我可能不能总是像今日一样守着你,我家中事务繁杂,脱不开身。”
“家中?你父亲呢?”隐清欢不解,不管是南阳还是京都,都一贯是家中长辈男子主事,亦安小辈平平,家中商事是有多繁重才使得他事务缠身。
“父亲另有事,不能代我。不过你放心,闻修会留在这里,你一切需要尽可跟他说。”
亦安之家不同普通商贾,清欢知道。她点点头,“好,但是你要记得来看看我。”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