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儿可不是世子召唤,是...另一位公子。”
“亦安?”
“你唤他亦安?那便是亦安公子了。”
清欢玉手贝甲,用了一些力。亦安说他家禁森严,还以为这三日他同她一样都是圈在府里,这么看来,他没少私会佳人。亏自己不下百次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等回去就团成一团全都烧了。
瞧见清欢不动声色的酸醋劲儿,红露真觉此女逗趣天真,忍不住掩面浅笑。
“你...你是在嗤笑于我吗?”
“并未。”
“那你在笑什么?”
“红露笑的是自己,方才话只说了一半。”红露道,再不解释恐怕眼前姑娘的指甲都要嵌进掌心了。“公子唤我前来是为了跟我送别的,我今日就要离开了。”
嗯?她要离开?
清欢看向闻修,闻修点了点头。
“亦安叫你离开的?”
“不是,是到了我离开的时候。”
隐清欢不解,人都是两条腿长在身上,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什么叫做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她是不喜她多在亦安身边停留,可也不至于盼她离去。
红露接着道:“亦安公子对我施以恩惠,今日离别,也是需要亦安公子帮衬一番。”
红露抖了苏鸣的底,赌坊的人个个都知晓她多年所为,视她为叛徒将她向上通禀。与苏鸣直接相关的有处置了,可还有抓不了的。红露一介女子除了苏鸣无枝可依,现在亲手把枝掰断了,除了当今太子,她想不出还会有谁愿意趟这一趟浑水出手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