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
直至行至隐府大门口,两人才停住了脚。
“我...那个...今日习武不得,改日你教我可好?”
“你不适合习武。”亦安回答。
“可你明明承诺了我,会教我的。”
“习武艰辛,受苦非常。”
“我不怕苦。”
“可我不愿让你受苦。”亦安说到。
眼前标致的人儿面色柔和,与她方才握剑吃力以致于面色发青的样子相比,现在显然是更好的。她不适合习武不仅是因为习武艰苦,更是因为他不愿她习武艰苦。
清欢的心又一次踩着鼓点响了起来。
“那...那个...我一直都不知晓你家在何处,你可否告知?”
亦安没说话。
清欢红着脸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日后若有事情找你,总要有个去处。”
他思索,方缓缓开口:“我家禁森严,常人不得进。你若想我了,就去将军府找闻修。”
春风自隐府花苑而来,裹挟着芬芳的气息,弥漫在二人之间。
亦安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这句话,“你若想我了”,概是他希望清欢思他念他。思想一番,确实如此。
清欢点点头,“好。”
隐府东苑,隐清欢坐在桌案前,手执着毫笔。
前日向父亲索字的时候父亲就曾命她多练练字,还以为是父亲为了打发她随口说的,没想到今日还真让人送来了书卷。
隐清欢眼光涣散,思绪飘飞,呆呆地望着窗外一角弯月。古人都爱借月思情,看那月亮高悬,月光散漫,还真是挺诗情画意。
隐清欢低头看向卷纸,心头一震——亦安。
自己何时写了他的名字了?怎得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