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换件衣服。”
说着钻进旁边另一小屋内。
再次出现,晋寒鸳穿着一身红衣。
“你这是,婚服?”
晋寒鸳摇头。
“并不是,这不是我的衣服。”
一边朝着镜子走去,一边继续说道。
“这件衣服是我捡的。确切的说,或者说是我偷的。”
“哈哈哈,界主大人居然偷衣服,可以可以。”
古德白仰着头怪笑,晋寒鸳也不生气。
“这件衣服是我在数年前,从一废弃的屋子里翻找出来的就是羲受重伤后不久,我是为了寻找碎片无意发现的。”
“你为什么会捡一件奇怪的衣服回来?”
“我觉得奇怪。它好像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或者说,有我熟悉的气息。”
晋寒鸳背对着镜子,准备讲完衣服的来历再仔细观察。
“房间的主人,也是我的贴身护卫。他是我有记忆开始便跟随我的人,就和管家,衞,凌,他们几个一样,他相貌英俊,并没家室,更不可能有女儿,而且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心上人,那为何家里会有一件婚服?”
说完后,晋寒鸳怕说的不够清楚,又补充一句。
“我翻遍他家中所有角落,都没找到另一件,只有嫁服。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古德白浑身抖索了一下。
“嘶,听着怎么这么慎人。”
“所以,我敢笃定,这件衣服本身也不是他的。”
晋寒鸳一向聪明,但因为感情用事,所以有时候又显得执拗。
“所以说,你的一个贴身护卫,藏着一件不属于他自己的女人衣服,而这件衣服,被你拿回来多年以后,突然发现和你梦境中那女子的衣着有几分相似?”
古德白这边问着话,晋寒鸳已经转过身去。
好似血液倒流了一般,只是一刹那,晋寒鸳便被镜子中的自己惊住了。
虽说当初身形看到得不算清晰,但这衣服,绝对就是片段里的那件,绝不可能错。
突然涌现了杂乱的记忆在她脑中,就像已经被蹂躏过的脆弱花瓣,虽还闻得到花香,但已经面目全非。
怎么回事,这件奇怪的嫁衣上,居然残留着之前不知是谁的记忆。
为何如此奇怪,为何又如此熟悉。
晋寒鸳手足无措的僵直在镜子前,已经有些慌了神。
“晋寒鸳,晋寒鸳!”
古德白看她行为举止奇怪,赶紧拍了拍她。
脑中瞬间出现了大量的记忆,过了很久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晋寒鸳头疼的厉害,皱着眉,已经有些晕眩。
到底这记忆有多么庞大,为何连她这个活了许久许久的界主都有些承受不住。
过了好久,晋寒鸳才慢慢缓过来,想拼凑这些记忆,却发现如同被一只脚使劲儿碾成碎渣的琉璃,根本无从下手。
“你怎么了,我去叫修。”
古德白越来越紧张,看着晋寒鸳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也手忙脚乱起来。
晋寒鸳努力镇静下来,喊住古德白。
“别去。”
古德白看得清楚,此时晋寒鸳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似乎混着些悲伤,或者说混着些痛苦,让他感到陌生又心疼。
“我需要搞清楚,我究竟错过了什么真相,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说。”
古德白探过头,“你把我今天的记忆抽走吧”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