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确实是这么想的。

无忧却冷笑一声：“你既然发现了，也该知道以帝尊之能，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普通的世界确实只能将人困在一方，但这世界是玄清亲手所布，即便塞外并不存在，但当时音心中有所思时，这样东西便会慢慢的滋生出来，并不会顺着她的心意消失不见。

“这世界，是因我而生？”时音只觉不可思议。

世界若是因她而生，那一草一木，一兵一卒都随时会变化，对法力的消耗可不……消耗法力？

时音蓦然抬头，她懂了！

安漠并不是莽撞，他之所以敢在此刻打上太难听，便是知道玄清此刻的法力受限，他需要维持世界的样子，便不可能全心的对付安漠。

如此，便能全身而退。

“掌音使，”无忧再次开口，声音与往常一般，却少了那份亲近：“这已然是第三世，你还不明白帝尊的苦心么？”

“苦心？我当真不知，对一个替身，他能够有什么苦心？”时音冷笑。

无忧盯着她，慢吞吞的道：“帝尊这是在护着你，若不是他，你在被贬入凡间的第一世，便该魂飞魄散了。”

“什么意思？”时音皱眉。

无忧神色莫名：“你是真不知道？”

“九城，与界关系密切，飞身的神官，有近一大半都是出自此处，您屠了九城，若不是帝尊作保，您真当十世转世便能够抵消如此罪孽？还有，掌音使自来清高，怕是不知道在界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