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昂昂!”
猪终于被拽出来了,它的嘴角已经撕裂,不成形状。
母亲先一步按倒这只猪,但猪的力量实在强大,仍在蹦跶,陈惊一看,瞬时扑了上去。
“加把劲!就快了!”
陈建国松开铁钩,抄过一柄尖刀,朝着猪的喉咙,使劲捅了进去。
“咕咕!”
一股热乎乎的鲜血,淋满了一家人的脸。
一家人在按住这只猪两三个小时后,才终于松开,猪的传导神经特别慢,让猪接受已死的事实,需要一段时间,这跟鱼一样。
“快用大锅烧开水。”
很快,母亲就架起了一口大锅,这锅和情侣酒店的圆床那么大,又是两个钟头,日上三竿,大锅水才终于烧好。
给猪褪毛是个简单的过程,一把刀,就这么轻轻地,在皮肤上刮两下,毛就褪去了。
水温也特别重要,90摄氏度以上的水,效果极好。
忽然间,父亲把尖刀刺入猪的肚腹中,划拉!里面白色的肠子露在面前,整锅沸水被染红。
父亲把猪肠的两端拿出来,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抖了抖,让里面的屎,尽数掉落。
“卧槽!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吃猪肠了。”
“切……猪肠最好吃了。”
母亲接过父亲手里的猪肠,高高兴兴地走到小溪边清洗去了,她这一清洗,注定要很久。
“儿子你看,这是什么?”
陈建国拿出一条白色的糊状物,在陈惊面前晃了晃,水龙头清洗后,父亲居然对着它吹气。
眨眼之间,就变成了皮球大小的模样,看样子还有点瘪,又拿出了打气筒,这才满意地拍打两下。
“猪的尿泡,给你。”
陈建国使劲拍了下,那尿泡弹出两三米高,手指再轻轻一弹,漂浮在陈惊的面前。
陈惊双手捧住。
然后,父亲开始拆除猪的骨架,一边拆着一边说:“儿子,你看清楚,不同部位的猪肉的售价可不一样。”
“你以后买菜的时候,不要被无良商家糊弄了。”
“哦哦哦。”
这么看着一只猪,陈惊看着它从小到大,再被杀,想想还觉得有些残忍呢。
“爸,我来帮你分解猪骨架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父亲推攘了一下陈惊。
……
而同样在一旁,目睹了所有事件的哥布林,吓得口吐白沫了。
陈惊路过它,正准备去猪圈外洗手,哥布林突然间开口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啊?你说什么?”
陈建国放下了尖刀,一双锐利的眼眸看过来,把它拎起来,“老实交待。”
哥布林深吸口气,以一字一句道:
“故长安,意图谋反!!”
陈惊听着这名字,总觉得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在哪里听到过。
“故长安如何谋反?现在她在哪里?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只知道这场带电的雪花,就是她制造出来的,其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走吧。”
陈建国用刀割了一下,解开了绳索,绳索掉落后,哥布林还是不敢相信,“你就这么放我走了??”
“再不走,那只猪就是你的下场。”
“我走我走。”
于是,这只哥布林连滚带爬逃离了陈家,钻入了地底消失不见。
陈建国愁眉思索。
但陈惊的注意力却在猪槽世界里,这里面,发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却被母亲的声音打断。
“今天吃猪肉。”
母亲已经拿了一块五花肉走进了厨房,她的话语徐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