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和刘高都能吹。一个讲在学校的江湖故事,一个聊在县城做工地的趣事。两人越越有劲,谁都不服谁,就着烧白酒不停的相互吹嘘着。
两人烤肉的味道太香了,把在附近没事瞎溜达的九叔的孙子五吸引过来。五年纪跟飞差不多,也是十六岁,不过他已经没有读书,在镇上瞎混着。
飞看见五走过来,热情的招手示意。五就是冲着肉香来的,走过来毫不客气的坐下就吃。
刘高给五倒满一杯酒,三人兴高采烈的喝起来。
几杯酒下肚,五红着脸对飞:“前两我爷爷去找你大伯告你堂哥状去了,知道不?”
“知道,我在家,看见了,弘毅哥还被我大伯骂了一顿!”
“我听,都是为了鱼塘的事。”刘高在一旁插嘴道。
“就是六组那边的鱼塘?”飞问。
“对,那个看鱼塘的最拽!”刘高想起了上次开车在路上遇见看鱼塘的王哥,两人开着车谁也不让谁的事。
“怎么了,高哥,那让罪你了?”飞听刘高起那人来很不满。
刘高将上次的事了一遍。
“干他,高哥,兄弟们不服这事!”飞一听,在酒精的刺激下热血上头。
“对,干他,映溪村是我们兄弟的地!”五也愤愤不平道。
刘高到底年纪比他们两人大些,知道的事多一些。他摇摇头,:“哎,算啦,我也没当回事!”
“不行,不能算啦!”不管飞和五怎么,刘高就是不答应。他不怕看鱼塘的王哥,他知道王哥的老板汪总不好惹,再,这点事,发发牢骚还可以,真把它当回事也不值。
散酒后,飞和五结伴离开。
一路上,飞想起鱼塘的事愤愤不平。刘高不当回事他也没把刘高当回事,但想起丁弘毅为这事挨过一顿大伯骂,心中不舒服。突然,一个让他以后无比后悔的想法在脑中出现。
“五,本来大饶事我不想管,但现在我堂哥让我假期跟他做事,我就不能不管了!”
“啥事?”
“你呢,要不是为了几条鱼,你爷爷会去我大伯家告状吗?”
“那倒是,不过,这跟人鱼塘老板有什么关系?”实话,真没有多大关系。
“那咋办,不找他们,我去找你爷爷?”
“不行,你敢?”
“我也不会啊,那也是我九爷爷啊!所以,我们只能找鱼塘那一方!”
“怎么找?”年轻人讲义气,五觉得这事自己必须出力。
飞想了想,:“去鱼塘弄点鱼卖,还能弄到钱!”
“我去,好主意啊,最近正愁没钱用。”两人一拍即合。
干就干,在酒精和金钱的驱使下,两人趁着夜色摇摇晃晃的向鱼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