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摆摆手:“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对了,你的那个外村的老猎户,他他还活着吗?”
南叔摇摇头:“不晓得,后来我没有做猎户了,就不清楚他的消息了,要是还活着,现在应该也有六十来岁了。”
“六十多岁?真的只有他去过那上面吗?”
南叔笃定的点点头:“除了那个不怕报应的,谁敢上去。”
季晨叹了一口气,只好问道:“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联系上他吗?”
南叔思索了半,出了一个地址,季晨谢过南叔,就往药园的方向走去,打算一回去,把事情交代一下,就亲自去找那位老猎户。
走到药园门口,就看到一个身影从山上向着季晨奔过来。
“怎么了?郭?”等那人跑近了,季晨才发现那人就是他手下那几个没什么能力的伙子中的一个。
郭看到了季晨,就像看到了亲爹似的,像孩一样,哇的一声哭起来,滚将到季晨的怀里。
季晨没奈何,只好柔声安慰他:“别哭,你一个成年男性,怎么哭鼻子哭成这副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家伙,大半鼻涕眼泪都抹到了季晨的身上,季晨虽然心中嫌弃不已,但还是安慰了一阵,半晌那郭才接着自己的衣摆把鼻涕一抹,含含糊糊地道:“季哥,完了,什么都完了。”
季晨一听,心里一惊,感情你们这是烧山了啊,怎么会全部都完了?
季晨把身上鼻涕虫一样的郭往外一推:“什么叫什么都完了?”
郭抽抽涕涕道:“刚才有一个药材商过来,是你的旧相识,要买我们的黄精,我们不知怎么的就和他谈崩了,他现在在上面生气呢,我们的东西卖不出去了。”
季晨听罢,头上挂上三条黑线,看着怀里的伙哭得梨花带雨的,也不好笑他,只能:“你别哭,我去和他谈。”
郭一听,破涕为笑。
季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这次要是没有他在一旁帮扶着这些伙,这药园怕不是要给他们给烧了,完了一群人在门口哭。
没办法,看样子这一次的“亲自拜访老猎户”计划是没有完成的可能了,只能托付别人帮他完成这个任务,而赵铁柱便是这个饶不二人选。
在往上走的这段时间,季晨给赵铁柱打了一通电话。
也不知道赵铁柱是不是守着他的手机,季晨刚一拨过去,他便接通了,对季晨的请求满口答应,是最近采摘园正好到镰季,这里的员工还都是有成年头脑的成年人,不需要他费什么心思,正好无聊,便替季晨去拜访拜访这个颇具有神秘色彩的老猎户。
季晨见事情这么顺利,心中自然高兴,而且别看平时赵铁柱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像个二愣子似的,但他单独办事的时候其实是个十分稳妥的人。
挂完电话的季晨本来心情大好,走到屋时便觉得这里气氛不对,脸上的笑容马上缩了回去。
几个伙子像是做错事的孩一样,排成一排,低着头站在门口,南叔的儿子也在里面。
季晨数了数,发现差了一个人,接着屋里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吵架声
季晨揉了揉眉心,走进去处理事务。
那个药材商是在傍晚时分夹着公文包,冲着他们一行人冷哼一声,表示再也不会同他们合作,然后驾驶着他满是泥点的金杯车离开的。
季晨叹了一口气,丢下一句“你们都要扣工资,快点给工人准备饭菜”然后绕到了药园后面,给赵铁柱打电话询问情况。
“晨子,按着你给的地址去找那个老猎户,他已经”赵铁柱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季晨只觉得自己心脏像是突然坠落了下来一样,叹了口气,十分失落道:“算了,辛苦你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