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有过口角的或者是联系过的人,都要问。”傅忘川说。
“心姐,房东太太说当初租房子是陈安安和江煜晨一起来租的,房租也一直都交得很及时。
只有这个月,本该是今天交的,一直没交。房东太太正好吃完饭来散步收租,就过来看看小两口是不是有什么困难,结果看到陈安安遇害。
还有,江煜晨这个人,自从搬来小区之后就一直行踪不定,近几日小区的监控也一直处于损坏维修状态。”陈泽捧着陈安安的手机,交到了傅忘川的手心,说。
傅忘川接过手机,静等着季心吩咐完现场工作,带着季心离开。
“我们现在去哪?”季心看着车窗外漫漫无涯的黑夜,道路旁挂着几颗零星细碎的星星。
微风拂来,吹开季心芝黑色的长卷发。面对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她有些乏了。
“家。”傅忘川吐了一个字,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补了一句,“外边的电脑配置不行。”
语落,扭头一看,女人非但没有介意,还将目光落在陈安安的手机上,试图查找蛛丝马迹。看的有些乏了,一抬头,眼前掠过的摩天大厦,车子缓缓驶进了一座绿植环绕私密性极好的小区。
没有想到傅忘川住在离中央商务圈十分钟车程的璟城世家。
回忆起他提到的案子中介这一新兴职业,高额的聘请费用,也确实应该富得流油了。
“别惊讶,过几天就搬了。”傅忘川淡淡开口。
“孟广坤那件事把口碑搞臭了?”季心看着手腕上的祖母绿手链,在黑夜中闪着微光。
这本该还了钱赔给傅忘川的委托人的。
可是拍卖行为了避免丢失,在链子上安了高科技的指纹锁。因为它本来属于孟广坤,自然用的是孟广坤的指纹。
傅忘川曾将孟广坤的指纹粘在手指上,打开过它。
后来情急之下二人双双跳海,指纹也被水冲走了。
这条链子几经周折,还是戴回了季心的手腕上。
“赔了委托人钱,剩下的不够交下个月房租了。”傅忘川将车停在地下车库,替季心拉开车门。
“对你这种自律性强的人来说会享受是件好事,可以促进你的赚钱欲望。”季心把玩着手心的手机,勾唇一笑。
电梯停在15层,傅忘川摁下指纹,门缓缓打开。他长腿一收,蹲在玄关处的鞋柜旁,替季心拆开一双全新的白色软棉拖鞋。
“刚搬过来的?”季心看着偌大的双层空间,走过长长的玄关。
客厅内干净的很,没有一丝杂物,中间有一块下沉式半圆弧型的巨大灰色沙发,整个屋子都是偏灰的冷色调。
“有半年了,半年前回国的。”傅忘川拿起桌上摆放整齐对矿泉水,拧开了一瓶,放到唇边。
喉结微微攒动,咕咚咕咚地喝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