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兑霆立刻起身,他将手中拿着的热水递给温晚:“晚晚,你多喝点热水,我现在就去取。”
厉兑霆刚走了一会,护士就开始叫温晚的名字了。
吴大夫约莫六十岁左右,鼻梁上架着一副摇摇欲坠地眼镜,她和蔼地询问了温晚的个人信息后就开始把脉,她把脉把得极为仔细,甚至还从用精准的手表来记录着脉搏每分钟的搏动次数。
她向温晚确定了一些症状,温晚也都如实的进行了回答。
“你最后一次的月经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吴大夫推了推眼镜,和蔼的问道。
“三天前。”温晚面色平静地回答。
“是么?”吴大夫几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可温晚仍旧神色如常,吴大夫见状,只是笑了笑,说:“你的脉象属于滑脉,而滑脉一般出现在痰湿体质、食滞、实热以及怀孕上。”吴大夫语速很慢,可当她说到“怀孕”两个字时,却刻意加重了语气。
“通过刚才对你的问诊,按照你说的情况来看,前面三种可能明显已经排除了,可是你又说末次月经是三天前....”吴大夫放下笔,重新抬起头看着温晚:“这样吧,我给你拿一支验孕棒,你去里面测一下。”
温晚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吴大夫扣上钢笔盖子,仍旧和蔼地笑着:“没关系,第一次都不太好意思,那这样吧,要不然你抽空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这样也更准确些,但以我多年来的经验来看,我的诊断应该不会出错。”
“嗯,谢谢吴大夫,我本想给男朋友一个惊喜的。”温晚脸上泛着淡淡的粉,有些羞赧地开口道。
吴大夫推了推眼镜,善解人意道:“你放心,病人的隐私我们不会泄露的。”
温晚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直到下一位患者进来后,吴大夫才笑着和温晚点头说了再见。
温晚出来后,厉兑霆也刚拿着温晚的手机到了。
“已经看完了?怎么没开药?”厉兑霆跑得很急,微微喘着气问。
“噢,吴大夫说我的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一点宫寒。”温晚说着,掏出纸巾,满脸心疼地擦拭着厉兑霆额角的汗。
“吴大夫还说什么了吗?”厉兑霆接过温晚手中的纸巾,兀自擦了擦就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嗯,说让我好好吃饭,平时多晒晒太阳。”
“你瞧,吴大夫都说了要好好吃饭,你这次回去可得好好听话。”厉兑霆一副大家长的做派,故意威胁道。
温晚眼波流转,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兑霆,让你白跑一趟去替我取手机。”温晚的声音温柔真挚,厉兑霆不由得心下一动,他小心地捧起温晚的小脸,满眼都是宠溺地说:“你再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
温晚钻进厉兑霆的怀里,娇滴滴地说:“兑霆,我饿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厉兑霆刚拥着温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晚晚,等一下,我去和吴大夫打声招呼。”
温晚一把拉住厉兑霆的手,急急地说:“兑霆,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后面还有好多人呢,我们直接走吧,还是别打扰吴大夫看病了。”
“也是。”厉兑霆也并不做他想,只重新拥着温晚离开了吴大夫的中医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