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无赖面面相觑,都没料到这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有这么好的本事,掰桌角跟掰豆腐似的,不费吹灰之力。
萧崇跟殷茏相处久了,也学会了撂狠话,冷飕飕道:“诸位的脑壳比桌角硬不了多少,谁敢主动过来让我掰一下试试,领的赏钱保你一家老小十辈子饿不着。”
鸡腿男忽感一阵恶寒,不由自主想象出一个画面,萧崇五指伸出揭下一个带着头皮头发的脑壳,红色的鲜血发白的脑浆流了一地。
此人一言不发,捧着银子和珍珠逃掉了。恶人帮几个无赖虽心有不甘,但不敢和萧崇硬碰硬,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饭馆。
殷茏收起铜棍,掀开门帘,只见小伙计躲在墙角里,秀儿蹲在灶台边,高夫人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拿着着火的木柴。
想起秀儿身上的烫伤,殷茏心中的怒火越发旺盛,道:“再不松手,我要你的命。”
说来也怪,高夫人初次见到殷茏怕的要死,今日却一反常态,把秀儿一摔,呜嗷鬼叫着去拽殷茏的头发,整个一泼妇打架豁出命的气势。她的手还没碰到殷茏的一根头发丝,被萧崇一股灵力震得后退数步。
高夫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造了什么孽,所有人都来欺负我,天杀的高大长对不起我,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来整我,你们打死我吧,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啊啊啊……老娘不活了。”
秀儿上前抱住殷茏的胳膊,哀求道:“你们别管我了,她撒起泼来没完没了,别为我惹上麻烦。”
高夫人一脚踢在秀儿的小腿上,道:“你才撒泼,你个贱命的妖精,你怎么还不死。”
秀儿顾不上腿疼,死死拽住殷茏,道:“快走吧,别惹麻烦上身。”
萧崇道:“秀儿姐姐,你说实话,你爹待你怎么样?”
秀儿笑了一下,道:“我爹真的改了,他知道我没吃早饭,特意出去买我最喜欢的糯米糕。”
萧崇道:“买个糯米糕半天没回来?”
秀儿道:“我喜欢吃永盛铺子的糯米糕,那里有点远。萧公子,我不求别的,我爹疼我就行。”
萧崇看得出来,秀儿的笑容发自肺腑,不带一点勉强,心中一宽,道:“那就好,殷茏放心不下,特意来看你的。”
秀儿道:“我真的挺好的,不用惦记我,谢谢你们啦,今晚回去我给你们炒几个好菜。”
殷茏将秀儿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道:“她没用烧火棍烫着你吧?”
秀儿摇头道:“没有,你一出声她半天没动。”
殷茏道:“那些顾客分明都是无赖,你应付不了,以后别来干活了。”
秀儿道:“我没事,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不相干的人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爹的态度。”
殷茏思忖片刻,两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在她的召唤下爬出百宝囊,一个冲高夫人嘶嘶吐信,一个扬起上身,目标对准了小伙计。
殷茏道:“不怕死是吧?以为姑奶奶整治不了你们?”
两条毒蛇齐刷刷张开大嘴,露出尖利的毒牙。高夫人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也没有刚才的威风,小伙计吓得魂飞魄散,两人连滚带爬地挪了几步,紧紧抱在一起,又哭又叫。
殷茏道:“再有下次,谁也别想活。”
小伙计哭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殷茏一拍高夫人的脑袋,道:“还有你,敢不敢了?”
高夫人又恨又怕,抽抽噎噎道:“我也不敢了。”
殷茏道:“记住你们的话,我会常常派人过来查看的,若是敢再犯……”
说到此处,殷茏扬起拳头,两条毒蛇发出怪异刺耳的声音,迅速蜿蜒到高夫人和小伙计的肩膀上。
二人搂在一起呜哇大叫,连声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