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突然翻手将纸扇飞了出去,这扇子飞快地出去绕了个弯又飞了回道到她的手上。所到之处正是那几个围在一起嘁嘁喳喳讨论着如何给她下马威的几个监生。
这几个监生突然觉得头上一凉,下意识地抱住头,只听咔嚓咔嚓好几声,后面的几个花坛碎了一地。
沈云清微笑道:“看这几盆花不太好看,所以想种点别的,明就给我栽上海棠。”
这几个人顿时吓得不敢话了,生怕沈云清一扇子飞过来,老爷啊,这新祭酒看着纤细美好的跟谪仙一般,没想到这么暴力。
“我们不服!你,你看着也没多大,怎么就当上祭酒了!”
庄康被旁边的孟祺文使了个眼色,被逼着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出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本来应该趾高气扬地出来,现在他只剩下心惊了。
“我我我们要考你,考你飞花令!”庄康终于完了全部台词,哭丧着脸赶紧坐下。这下完了,孟祺文不好惹,新来的祭酒也不好惹,他算是死定了。
“好啊,你们所有人对我一个人,怎么样?不过我有个要求。”沈云清勾起一抹笑,这个下马威比之前那条蛇要好一点,起码大家有点学习的样子。而且飞花令这东西,对她一个经历了十多年应试教育的现代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孟祺文站起来道:“不知先生有何赐教?”
沈云清道“若是我输了,便再也不进这国子监半步!”
此话一出,惹得林思思和墨婉都咬紧了嘴唇,这两个人平时为了心上人争风吃醋,现在却也顾不上往日的恩怨,齐刷刷的担心起面前的人来。
沈云清笑着看着他们,道,“不过,若是我赢了,你们从此之后要听从我的教导。在座的各位都是男子居多,男人若言而无信,何以立于地之间?”
此言一出,连庄康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他刚想跟孟祺文耳语,不料孟祺文却道:“赌就赌。”
比试开始。
孟祺文先站起来:“既然先生名字里有个云字那我们就取云这个字来对,先生觉得如何?”
沈云清负着手,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可以。既然如此,那我就抛砖引玉了。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孟祺文胸有成竹的接到。
沈云清心下有些疑惑,这个监生的竟然是唐朝杜牧的诗句,莫非这些历史上着名的诗人在这大墨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没将疑惑表现在脸上,稍加思索后,依然从容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这时开始轮到孟祺文犯难了,只见他憋得满脸通红,冥思苦想后,终于想起一个新的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沈云清心里更惊讶了,这诗也熟悉的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