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沉默了良久,道:“沈云清品行尚可,也有一些才华,若是个女子,母后非常愿意成全你们。而她是个男子,母后虽不是迂腐之人,但你贵为王爷,若是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免遭受旁人非议。”
墨辰渊似乎知道太后会反对,他冷淡地笑了笑,丝毫不为所动道:“母后,儿臣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不在乎她是男是女。”
“唉,皇儿大了,哀家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是皇儿你可知她的家世来历?”许是因为从到大都没怎么养育过这个孩子,太后深知自己的话他是不会听取的。
“云清她是江南宁州人氏,并非出身名门但也家世清白。”
“那她家从何处,其父其母皆是谁?”
太后的语气里埋藏着激动的情绪,隐隐有咄咄逼人之势。
“母后找我来,应该不只是想问这些吧?母后可以直,儿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如此,母后便直了,这世间只有一个人知道哀家头上戴的凤冠里藏着几颗解百毒的丹药,他姓沈,与哀家约好,若是今后有需要便会来向哀家讨要这丹药,如今他终是来向哀家讨要了吗……”太后着着,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变成呓语一般。
“这沈云清莫非是他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最终也成亲生子了吗……”
太后不顾及墨辰渊在场,声地吐露着她的心事,墨辰渊从这些零零碎碎的自语中,听出了一段心酸过往。
终究是自己的亲生母后,墨辰渊也不忍心看她这幅忧赡模样:“母后既然想知道,为何不将云清叫来询问一下呢?”
“对,对,传沈云清前来觐见。”太后像梦醒一般,赶紧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沈云清便到了。她这一路有些忐忑,太后先是叫了墨辰渊去,然后又叫了自己,而且听她在殿上所的,似乎知道不少内情。
沈云清给太后行了一礼,低着头,听候吩咐。
“沈大人,哀家今日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和沈长白是什么关系?”
听到太后非常直接地问出了自己师父的名字,她猛地抬起头,震惊地往向太后,又用余光望向墨辰渊,此情此景之下,她不知道该不该实话。
直到看到墨辰渊颔首,她才老老实实回道:“回太后,沈长白是我的师父。”
“哦?哀家还以为你是他的孩子,那你的师父可曾成亲?师母是谁?”
“回太后,师父至今未曾成亲,座下只有我们几个师兄弟。”
太后身子微微一颤:“你的可是真的?”突然有一些激动与喜悦浮现在脸上。
“下官不敢妄言,确实句句属实。”
不曾娶亲……太后喃喃道。她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多年以前,那是她还是刚及笄的少女,作为苗疆圣女与沈长白相爱,但最终被命运捉弄,她成了大墨的太后,而他……竟一生未娶。